那一点敌意就在棋盘上慢慢的消失了。
“哦,他没欺负你吧?”
魏然看着经常性担心自己的年苏,将人拉到自己身边的凳子上坐下:“你忘了我的身份了?”
他眨了眨眼,年苏这才想起来眼前的人还有个夜杀殿主人的身份。
都怪他长得实在是太过人畜无害。
“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一下,还有外人在呢。”
魏绍筠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头越凑越近,忍不住就开了口。
他快被狗粮撑死了。
年苏和魏然这才尴尬的咳了两声。
“崽,你的仇已经报了。”
魏然笑着的脸色一僵,魏绍筠在片刻征愣后也反应过来。
什么仇,当然是魏然父妃被害的仇,他这几日通过和魏然的棋局,兄弟情突飞猛进,所以也知道了当初女皇对魏然父妃做的事。
也明白了魏然对他的敌意。
如今展年苏说仇报了,莫非女皇?!
“死了?”
魏然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悲,甚至带着一丝解脱。
“没,但是快了,刚刚来的路上我顺便去看了她一眼,不小心把她气吐血了,然后她昏过去了。”
魏然,魏绍筠:……怎么觉得这人的语气这么的骄傲?
“你说的是真的?”魏绍筠问着年苏,声音有些颤抖。
他也恨他的母皇,恨她将自己推上那个最受宠爱皇子的位置,但自己受得那么多苦难,她又充耳不闻。
但是亲耳听见那个在自己眼里无所不能的人倒下的消息,他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
“是啊,可能今晚就死了吧。”年苏无所谓的耸耸肩。
魏绍筠张着嘴巴,半天没说出话,他苦笑了两声,离开了未央宫。
如今他的恨像个笑话,喜欢的人也不喜欢他。
这偌大的皇宫,还有什么可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
魏绍筠前脚刚离开未央宫,后脚魏然就紧紧的抱住了年苏。
“谢谢你,谢谢你年年。”
年苏没说话,轻轻拍着魏然的后背,她知道魏然肯定还是下不去手杀了女皇,这是不孝。所以选择下毒,但是年苏等不了,反正她没动手,谁让女皇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这不怪她吧。
“后天就放榜了,但是女皇崩逝,国丧一年内不得婚嫁,我只能一年后娶你了。”
魏然埋在年苏颈窝之间的脑袋摇了摇,闷着声音道:“我会等你。”
他身处黑暗,抓住这一束光亮,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救赎。
当晚,宫内就传来了女皇崩逝的消息,被气晕又醒过来的魏其侯差点又晕了过去。
她现在有理由怀疑女皇这么快就去世肯定和自家臭丫头有关。
她能怎么办,她只能当作啥都不知道。
连夜去了皇宫,和众大臣商讨下一任继位者的人选。
大皇女满怀信心的在宫内等着自己成为女皇的消息,她连龙袍都准备好了,结果来了一群太医?
给她把脉竟然说她得了那种花柳病??
怎么可能?自己只不过平日里喜欢玩一些青楼小倌而已,毕竟好人家的男儿太保守,放不开。最近是玩的狠了些,总不至于染上那种病吧?
但太医说这种病的病症时,大皇女懵了。
然后唯一一个有资格和五皇女竞争的大皇女就这么连竞争的资格都没了。
笑面虎五皇女顺理成章的成了女皇。
这事情发生的太过迅速,京城的老百姓睡一觉醒过来发现皇帝换人了??
上一任女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