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年苏放下筷子,余光给了文景淮一个眼神。
“爸,我们两个现在——”
“没让你解释。”寒兴朝看着文景淮道:“你来解释你为什么跟着我女儿来我家。”
他试图在文景淮脸上看到别的表情。
或许是慌张,或许是害怕心虚。
这样他就有理由把这臭小子赶出家门。
然而少年坦荡,对上他压迫性的目光毫不畏惧,带着坚定的神色。
“叔叔,我喜欢年年,年年喜欢我,我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不止是这辈子,他作为风水术师相信有轮回。
所以下辈子,生生世世,也要在一起。
但是这样的话太过轻浮,他只能把所有的情谊全部都放在一句话里。
少年目光沉稳,坐在那里丝毫不惧。
寒兴朝纵横商界多年,见过太多人的面具,一个人真不真实他多少都能看出来。
但是这个少年的诚恳和深情却让他也惊讶。
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所以他能看懂少年的眼神。
但是他是个父亲,不是女儿奴的父亲不是个好父亲,自小到大,自家女儿就是自己手掌上除了妻子之外的宝贝,被狗男人叼走绝不能忍。
只是酝酿好的暴怒情绪却被少年安抚了一点。
他突然勾唇:“您救过我女儿的命,我感激您,敬重您。”
“但是要是你作为我女儿的男朋友,我还不满意,除非——”
文景淮赶紧问:“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在除了风水抓鬼之外有自己的一番事业,我女儿是我的掌上明珠,我要保证我女儿的下半生和她现在的生活一样,你能做到吗?”
这要求别说是一个风水术士了,普通人能做到和寒兴朝一样都难。
但是年苏没有开口阻止,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爱。
而且她也相信崽崽能做到,她一直相信着。
文景淮也像是抓到了希望,满眼的开心:“我一定会做到!”
寒兴朝却心下暗戳戳的打算着。
臭小子要是进军商界,他一定得打压几年,否则女儿太早被拐跑,他指不定得后悔死。
寒兴朝还问了许多话,差点没把文景淮身上有几根体毛问干净了。
还是年苏说要上课了,寒兴朝才怒气冲冲的放人走,还不让年苏和文景淮一起,他亲自送人去的学校。
年苏坐在副驾驶,车内气压极低。
平日里见到女儿就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的老父亲此刻沉着脸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年苏轻咳一声道:“爸,您不开会了?”
“呵。”开会?他现在气的想开人。
但是宝贝女儿刚刚出院他怎么也舍不得骂她,尤其是出了院之后她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还是孝顺还是温柔。
但是总是冷着一张脸,有的时候那双眼睛里装的东西深沉的他都看不清。
他把这一切都纠结于女儿成了植物人被害,然后魂魄离体遇到的那些事。
所以他心疼女儿,也从来不问,生怕她会害怕那段经历。
但是该教育的还是要教育。
“你还小,现在不能谈恋爱。”
寒兴朝和周晓结婚早,两人青梅竹马,先办的婚礼后领的证。
孩子出生的时候他也才二十二。
现在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加上注意运动,作息规律,以及因为妻子生的年轻,怕被嫌弃很注意包保养,现在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
高大帅气又有阅历丰富之后的沉稳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