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日祈福,敌国细作故意放出三匹受惊的马。
是这位公主力挽狂澜避免了血染长街的惨象。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柔弱的娇贵公主?
甚至,比三位皇子的气势还要更甚。
御史大夫倒是恭敬地行了礼,过后道:“这件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公主将人带走不合规矩。”
规矩?
去他娘地规矩,爱谁遵守谁遵守!
“本宫今日就要带他走!你们眼瞎了,明明方丈就是自然圆寂,你们非要说是道藏伤害的,你们就这么看不惯道藏?谁在背后给你们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一个个自诩读书人,那些圣贤书是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年苏的话让他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这公主伶牙俐齿的,他不仅不敢反驳也没法反驳。
方丈是自然圆寂的,原本他们也这么以为。
但是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可是新晋的状元郎,一瞧就发现人是中了毒。
果然查了查,就是中毒。
而每天能够接触到方丈又有动机的,只有道藏一个人。
御史大夫的神情落在年苏的眼中那就是做贼心虚。
她勾着唇,一面往道藏体内悄悄输送天地元气,一面道:“还真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哪个没长眼睛的?眼睛瞎了麻烦就去看病,不会说话就麻烦回去学,你们这些所谓官员,旁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你们那花生粒大小的脑子是被自己碾碎了?”
靠,这还叫公主吗?
那张嘴怎么比那群整日在朝堂上互相对骂的老臣们还要会骂?
年苏现在的身份是公主,崽崽又是佛子。
她不能动手造成杀孽,否则原本横跨在两个人之间的鸿沟就更大了。
不能动手,她就动嘴。
反正不管哪方面,她都没输过。
年苏单手拿着一把极其精美的短刀,另一只手拖着如同坠入凡尘神明一般的傅飞白。
她红衣昭昭,张扬热烈。
杀意也不曾隐藏,不说话的时候气势就已经可怖至极,张嘴说话的时候,那些杀意就仿佛蕴藏在话语之中。
然后一刀一刀的,把他们的理智和思绪斩断。
到底,刑部尚书还是先妥协了。
他叹了口气,转身冲着一个衙差吩咐道:“去将状元郎请过来。”
衙差应下,惶恐不安,逃也似的离开了昏暗的地牢。
状元郎?
对啊,今年的殿试已过,这么算来,今年的状元郎不就是气运子叶辰阳吗?
光顾着怎么让崽崽还俗了,全然忘记了还有气运子的存在。
“状元郎,是叶辰阳?”
年苏试探问出来。
御史大夫眼睛一亮赶忙点头,“是的是的,公主认识?”
认识就好办了,那状元郎做事虽然有些不按常理但是很厉害,完全不像资料上写的家境贫寒的样子。
倒是通身贵气,眼中总是闪着让人心惊的疯狂。
年苏想不通,这件事和气运子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伪女主不在了,所以他后面的所有行事轨迹就都变了?
傅飞白将刚刚年苏说的那些话听的一清二楚。
他感受到一股温和的力量在缓缓地在他体内游走,而温和地来源,就是他背后的那只手。
“公主......我愿意..愿意接受所有的惩罚的。”
方丈圆寂本就是他照顾不周,也许他再更加细心些,更加努力些,方丈就不会那么早圆寂。
那些苦难他愿意承受,皮外之苦受一受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