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攥着,导致手臂绷紧,伤口都流血了。
“大师,你把佛珠交给我,我是年苏,我帮你保管好不好?”
“大师,你这样伤口容易绷出血,你相信我吗?你要是相信我你就松开手好不好?”
年苏轻声哄着,声音温柔至极,在安静的厢房之内环绕在这床畔之间。
她一袭红衣,和朴素的厢房格格不入。
却眉眼温柔如画,轻声诱哄着躺在床上的佛子。
突然,傅飞白的手指动了动。
他攥紧佛珠的手松了些。
年苏眼睛一亮,抓着佛珠,却还是有些拽不出来。
于是继续说:“大师,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佛珠在我身上不会跑出这个房间半步,你放心好不好?”
片刻安静袭来。
低哑的声音轻的像飘在空气中的尘埃,“......好。”
这声音让年苏突然惊喜起来,但是床上的人依旧双目紧闭,苍白的双唇也抿着。
但是年苏知道,刚刚那个好字是傅飞白说的。
因为他那只手彻底松开,佛珠安静的躺在他白皙修长的手中。
年苏将佛珠拿起来,放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敲门声响起,年苏缱绻的目光被打断。
她恢复了清冷的表情,站起身道:“快进。”
来的人是华未,太医院一听是九公主要找御医,赶忙将还在如厕的华未就抓来了。
毕竟华未是太医院院首。除了他,谁敢接九公主的病?
可是看着九公主这站如松的样子,也不像是病了啊。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华未这才看见,藏青色的床铺上,躺着一个人,但是窗帘挡住光,所以刚刚没看见。
“这位是?”
华未甚至没行礼,年纪大了,这是皇帝准许的特权。
年苏也没在意,只是侧身,将傅飞白的脸露了出来。
华未呼吸一滞,越往里走血腥气越浓。
他赶忙坐到床边,掀开被子,那露出来的手臂上的伤口让华未的眉头狠狠皱在了一起。
这下手也太狠了,这人是怎么还能活着的。
“公主,我立刻为大师救治,但是大师是男子,您可否——?”避一避。
华未没说出来,年苏却一个转身,背对着床,但依旧没动。
“我不走,我答应了大师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间屋子里,我得说到做到。”
华未虽然在宫中特权很多,但是他没那么自负觉得自己能够违抗九公主的话。
陪着就陪着吧,不关他的事,又不是他被看。
三下五除二的,傅飞白全身上下就被扒的只剩下一条亵裤。
原本那节手臂上的伤口就已经让华未倒吸一口气了,结果在看见傅飞白身上的伤口时,华未才明白什么叫做触目惊心。
从前胸到后背,大大小小的鞭伤,粗泛的数一数,起码上百条,密密麻麻的。
但是却没有流血,只是伤口的肉外翻着。
这都能活下来,不愧是大师。
他凝神,仔仔细细的为傅飞白清理伤口。
“公主,大师怎么会遭这般罪?”
年苏背对着坐在软榻上,“方丈圆寂,大师被诬陷是杀人凶手,刑部和御史台两个傻逼部门把人抓去,想要屈打成招。”
傻逼是个什么?
华未疑惑,但是听见这傻字,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都能听出来公主语气里的怒气杀意,以及嘲讽。
“阿这......老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公主切莫冲动,御史台和刑部水深。”
自从那日公主被皇上抱过来,醒来之后公主就好像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