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就看不惯他那样,他是九五之尊!怎么一点都不尊重他!他还不能真把人怎么样,不然囡囡肯定要生他的气。
真是欠了这人的。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不气了,只是微微一笑,眼中闪着光:“朕的福清乃是最尊贵的九公主,你要娶她,聘礼不能少,起码......八百八十八担!”
嚯,真敢说啊。
饶是长公主和亲,明离国给予最高的聘礼也只是五百担,这一张口八八八,一个和尚,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他们该觉得陛下是脸皮厚,还是脸皮厚呢?
皇帝豁出去了,无视周围人的目光,能拖几年是几年,哼。
鹤归却松了口气,带着笑意:“好。”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他原本还以为皇上会说,要让他必须在朝廷内做到一品官员的位置才能让他娶年苏。
这样起码要再等一年多,但要是钱......
第二天,街道上就议论纷纷。
“这么多车,拉的都是什么啊?”
“你不知道啊,这是新晋状元郎傅飞白求娶九公主的聘礼,听说有八百八十八担呢!都快绕着咱们京城半圈了!”
“我的天,这状元郎这么有钱还考什么科举啊,回家继承家产不香吗?”
“瞧你那点出息,不怪你一辈子没法出人头地,活到老学到老懂不懂!再说了,人家为了九公主,这八百担算什么,要我说,九公主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子!”
众人点点头,禹城的水患以及那日祈福她的音容相貌牢牢的刻在人们的心中。
这般奇女子,的确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男子。
长长的队伍最前端一人身穿红衣,骑着马,来到皇城之下。
年苏站在皇城上,皇上下了朝也跟着一起居高临下的看着这队伍。
皇城极高,从这里看下去,那长长的队伍都快看不到尽头,不用数都知道一定足了八百担。
人生四大喜事。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现下鹤归占了一个金榜题名,脸上永远带着只对年苏露出来的温柔笑意,为了另一喜-洞房花烛夜,而站在了皇城之前。
“开门!”
城门缓缓被打开,皇帝道:“这死秃子,还挺有钱。”
敢情就他最穷,他是皇帝,为什么他这么穷,还得靠女儿接济就算了,现在女婿也比他有钱。
他看了一眼年苏,“囡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这么有钱了?”
年苏摇头:“儿臣发誓,不知道。”她真不知道,她自己都惊着了。
哼,不知道才怪,这两人肯定沆瀣一气,指不定就在这骗他呢。
皇上不开心,皇上要人哄。
他没去见鹤归,但至真却捧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赐婚于两人,婚期就定在五月初六,不冷不热,还是个双数的好日子。
“公主,驸马,这可是陛下老早就选定的好日子,陛下就是嘴上说的坏了点,心里早就盘算好了。”
说到底就是舍不得年苏嫁出去。
景耀国开元十三年,九公主福清,与新状元郎,于五月初六,大婚。
大婚当日,皇帝大赦天下与民同喜。
宫墙之内一派喜色。
皇帝赐给年苏一座府邸,从这公主府出嫁,绕着京城走了一圈,到了另外一座府邸,是状元郎的府邸。
今日的皇帝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父亲,他穿着平日里最隆重的华服,坐在府邸正堂之首,看着他的囡囡盖着盖头,被已经不是死秃子的傅飞白牵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