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安指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她认识,是会所的头牌鸭子啊!
那个鸭子见王安安还认识他,喜极而泣:“安安,你既然还记得我,我好开心。”
“没想到,我得了病你还不嫌弃我,昨晚送你过来的人说,你点名要我陪你,怎么样,我伺候的还合你心意吧?”
王安安面色惨白如纸:“得病?”
那个鸭子眼神有片刻的不自然:“就是...艾滋。”
窗外传来清脆的鸟叫。
房间内依旧是一片黑暗,窗帘拉起。
裴谨脑袋昏沉,终于渐渐清醒。
他看着头顶的吊灯,以及那一大片可以照到床的镜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那个酒店!
猛地坐起来,被子被掀开,身边的人哼哼了两声,长臂伸过来,又把他给拽躺了下来。
“乖崽,再睡会。”
这声音带着一点点的沙哑,还有未睡醒的惺忪慵懒。
裴谨猛地被带入一个怀抱,清冽的幽香钻入鼻尖,他瞬间清醒了。
眼前的少年双目闭着,半张脸陷进了柔软的枕头里面,露出半张精致的睡颜。
头发柔软的散开,扎头发的小皮筋还在揽住他的那只手上带着。
裴谨愣着,片刻后才慢慢抬起手,指尖点在年苏的眼睛上,鼻尖上,以及红润的嘴唇上。
还有柔软的脸颊,以及喉结,锁骨,再往下。
“乖崽,你不乖。”年苏无奈的睁开眼睛,抓住裴谨的手。
腿上的伤口不疼了。
裴谨掀开被子,却没在自己的腿上看见一点点伤口。
昨晚意识涣散的时候,他好像记起来有蓝色的雾气包裹着他,然后年苏抓着他的手,像个从天而降的神明。
神明啊,你是为我跌落神坛的吗?
裴谨就那么看着年苏,忽然委屈道:“我想要个小皮筋。”
“什么?”年苏没听清。
裴谨指了指年苏手腕上黑色的皮筋:“这个,我也要。”
他看别的人谈恋爱,女孩子都会给男孩子带上小皮筋,虽然他和年年都是男孩子,但是他也想要。
年苏的一切,他都想要拥有,连同他的人。
手腕上黑色的小皮筋有些褪色发灰了,年苏道:“我下次给你买个新的。”
“不,我就要你带过的。”说罢,裴谨就像抓着年苏的手腕拿,没有被年苏带过的小皮筋他要来有何用?
年苏手臂往身后一收:“想要自己来拿。”
裴谨看着年苏得意的小表情,忽然勾住年苏的腰肢,将人死死的抱在怀里,然后将他的手臂攥住放在年苏的身后。
另一只手则穿过年苏的脖子,把人整个扣在怀中。
“还好是你,还好你来了。”
他仍旧心有余悸,仍旧害怕昨晚的事情会真的往不好的方向走去。
还好他的宝贝来了,像个神明一样来了。
年苏闷在裴谨的胸口处,坏心眼额忽然亲了一口,重重的吮吸了两下。
“唔!”裴谨瞬间就一股冲动涌下去,“别乱来...”
“哈哈哈。”轻快的笑声闷闷的传来,年苏笑着抬头,“乖崽,我把那个女人,扔给几个得了艾滋病的鸭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
裴谨看着头顶的镜子。
这是个情趣包房,镜子也是满足那个女人的恶趣味。
镜中,两人互相依偎,温馨至极。
裴谨看着镜子里,少年乖巧的被他揽在怀中,柔软的头发落在自己的指缝中,带着香气。
“不会,我永远不会怪你。”
我永远偏心于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永远爱你。
-
“爸爸,我要让那两个人死,呜呜呜,我要让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