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的病,病的是身子,爹你这病,病的是脑子?”
“什么......?”年父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年苏说的话。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在说自己脑子有病,还连带着把自己的妻子骂了一遍。
还没来得及发火,年苏又道:“还一个月二十两银子,我看你给我二十两银子差不多,这么些年我做绣活给家里赚的钱绝对不止二十两,你不下地干活也不外出工作,只是偶尔去山上挖挖药材,卖的钱还全部都给娘亲买了布匹,到头来还是我做,你不把这钱给我你还好意思找我要钱?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呵呵,你总说娘亲生了我才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那你要是能管住你的第三条腿,哪还有我?到头来还是你的错,你要不和娘亲在一起,不和她成亲,就不会有我,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所以都是你的错!”
两人被年苏绕来绕去,年父的脸色竟然白了些。
他其实就是年母的终极舔狗,在听见年苏这么说的时候,他甚至真的开始自我怀疑了起来。
年苏继续淡淡的道:“纤丽来找过你,是不是和你说让你去我亲事现场闹一闹,还给了你一些好处?”
年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年苏说的话。
“蠢笨如猪!”
年苏轻蔑的骂了一声,年父顿时脸上就挂不住。
被自己的女儿骂蠢笨如猪,他再也忍不了了。
然而手臂再次抬起来,还没有打到年苏,就被年苏一脚踹了出去。
“啊!——”年母在一旁尖叫着,吓得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一点点血色都没了,惨白惨白的。
“年苏..你..那是你父亲啊!”
“呵。”年苏不屑:“你也没资格说我,说到底你也是自私自利的,就算你卧病在床,但是家中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你永远是第一个尝到甜头的,你没有感受过饿昏头的感觉,你没有为这个家操持过一份心,你除了生了我,你哪点做到了母亲该做的?”
年母被说的哑口无言,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终于把心里早就想说的话说出来,年苏心里畅快了许多。
原本刚过来的那一天她就想这么做,但是诸寒和诸老爷在,她顾及形象没有太过分。
现在年父被她一脚踹在地上,腰上传来的疼痛几乎要让他昏过去了。
年苏缓缓的站起身,走到年父的身边。
她脸上淡漠至极,好像不把这世间的一切看在眼里。
就好像眼前的不是他打骂了十几年的女儿,而是一个他惹不起的疯子。
“几天后我的婚礼,你可以来,但是我就在暗处看着你,乖一点,我可以饶你不死,要是你不乖,听了纤丽的话,那我就不保证,你还能不能看见你的妻子了。”
年父毫不犹豫眼前人说话的真实性,他疯狂的点着头。
除了是个舔狗,认怂倒是挺快。
等到年苏离开后,年父才发现,自己裤裆竟然已经湿了。
他被吓尿了...
今天的没啦~啾咪
相城城东。
长街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和绒花。
人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那顶雍容华贵的轿撵,那轿撵四周镶着金边,还雕刻着凤凰,四周流苏挂坠下来的玛瑙和珍珠叮当作响。
轿子由八个人抬着,八个诸府的家丁身体强壮,走的稳稳当当。
周围还有丫鬟们抓着篮子里面的喜糖,往围在街边的民众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