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说跟，我就把你腿打断。

好在柯朝夕立刻就摇了摇头：“不去，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年苏有意要刺激柯朝夕，眉尾一挑，漫不经心的道：“以后你喜欢的哪个姑娘要是答应和你处对象了，你可别再说什么跟我在一起这种话了，免得人家误会。”

她声音轻飘飘的，随着她站起来端着餐盘的动作，吹进了自己的心里。

然后突然涌上来酸涩。

“我先走啦，晚上回家，有事说，我先去上课了。”

然后年苏就先走了。

她穿着淡黄色的a字型棉服，他身上穿的，是姐姐给他做的雾蓝色的棉服。

棉服很暖和，快要四月份了，他应该出汗的。

可那心里的难过和难堪翻涌着，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食堂人好多，好像将空气都堵住了，闷的他喘不上气来。

想起年苏说的，林凡被抓进去，他眼中闪过厉色，拿起餐盘放到了餐盘回收处，转身往学校大门外走去。

柯朝夕罕见的打了一辆车。

车在京都的街道上行驶，两边掠过并不高耸的楼。

直到在一间法院前停下来。

他其实不知道年苏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是林凡给他打了电话过来，他才知道林凡，程宜，程光明落马都是年苏做的。

在他眼里那么困难的事情，在姐姐的身上好像总是很轻松就解决了。

看着法院上大大的国徽，柯朝夕压下了心中的万般思绪，踏了进去。

在说明来意之后，里面的警员很快就把他带到了临时看押林凡的地方。

案件刚刚定罪，还没来得及送进监狱里。

在他印象中，那个永远高高在上西装革履，一副人模狗样，狗眼看人低的林凡此刻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面颊凹陷，半躺在椅子上，脚上手上都带着手铐，头发也花白了很多，有些凌乱。

看着憔悴不已，一瞬间就像是老了十岁。

柯朝夕差点都没认出来。

“林凡，家属探望，半个小时。”

听见狱警的声音，林凡才抬起头，门口的光有些刺眼，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想用手挡，手臂却抬不起来。

在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他微微笑了笑。

“来了？”

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房间里还站着两个狱警。

“找我来有什么事？”柯朝夕冷冷的问着。

“呵呵，你不必那么大的敌意，我找你来只是想跟你聊聊那个赵年苏。”

柯朝夕嗤笑：“你不配说她的名字。”

林凡突然觉得自己心里被扎了一刀，“我倒是没想到，老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能生出你这么个痴情种，但你好歹是我儿子，我以前再不是人，我现在也这样了，没什么好害你们的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凡看着柯朝夕，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那个赵年苏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浑身上下都动弹不了，你知道是怎么弄的吗？是那个赵年苏打的，拳拳到肉，把我和程光明揍了一顿，去医院检查偏偏医生说没有伤口，你是没看见她的表情，杀人犯的表情都没她那么吓人！朝夕，你要和那样的女人在一起？她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那就给她。”柯朝夕说着。

林凡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不好了，“你说什么？”

“我说，她要我的命我就给她。”柯朝夕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但放在桌子下的双手已经有些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