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还不如那只三头鸟噗噗在尊主心里面的地位呢。
越想越难受,坐在这院中的石凳上,鹤归就看着那片荼蘼花。
“零,我感觉我这次可能是翻车了。”
“呵呵,你还说我不懂,玩脱了吧,我告诉你,你以后收敛一点,那位大佬要是真发飙了,你知道的,你自己逃脱不了,我更帮不了你,我可不想前功尽弃。”
零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鹤归眉尾跳了跳,颇为不爽:“我更不想前功尽弃好吗?但是她不来啊,不来我也没办法,你说我都那样了,她怎么就不心动呢?”
零犹豫道:“也许是...你脱得不够多?”
......算了,他还是别和零说话了。
院墙中,阳光明媚落在院中一颗灵树上,灵树的叶子是枫红色的,被阳光透过来就变成了暖洋洋的橘红色。
鹤归坐在那片红色下,神情落寞,盯着那片荼蘼花。
四周的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唯有风还在轻轻的吹,将他鬓角的发丝微微吹起来,又钻到落下来的树叶下面。
那片树叶被风吹到空中,一只纤长的手掌伸出来,那片红叶就这么落在了她的掌心。
“百里。”
那声音好像比风还要轻,鹤归先是愣住,但没动,片刻后只是笑了笑,夹杂着苦。
“我都出现幻听了......真是好笑得很...”
年苏心尖顿时就好像被细密的绳子包裹住,然后紧紧缩了一下,那瞬间有些喘不上气。
于是她又叫了一声:“百里。”
这下鹤归是真反应过来了,他睁大眼,猛地回头。
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在回廊处,一如第一次见面时候那样,不同的是,第一次见面年苏的眼中只有古井无波的淡漠,但是现在她的眼中有了别的情绪。
只是他看不透这情绪是好是坏。
他站起身,大踏步走到年苏的面前,却在她几步之外停下,然后恭敬行礼。
“尊主。”
这声音,怎么听着还带着颤抖?
年苏轻咳了两声,略过他坐在凳子上,转着眼珠子,欲言又止的。
瞧着年苏这样子,鹤归倒是心里不纠结了,因为他突然发现,好像尊主比他还纠结。
“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年苏顿了顿,这才板着脸道:“是,我有话问你。”
“您问。”
她怎么问?这显得她这尊主多没面子?
难道这个人一点都记不得了?不然怎么不来找她赔罪?越想年苏越觉得自己被冒犯到,反正这周围没人,她哼了一声。
“你那天晚上什么意思?”
鹤归挑着眉,在年苏对面的凳子坐下,“大人,您说的是哪天晚上?昨晚?还是前天晚上?”
他撑起自己的下巴,露出有力的手臂,白晃晃的。
一个男子,生的这么白皙做什么?
年苏有些恼怒了:“你明知故问!”
“啊?大人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怎么就明知故问了,您不说,我怎么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鹤归声音像带着钩子一样。
年苏现在就想让所有人都瞧瞧,这平日里比她看着还风光的狐族小公子,在外面温润如玉,风光霁月,对着她的时候是怎样的的一个泼皮模样。
但是她实在是不会说话,涨红了脸,瞪着鹤归。
“你别逼本座出手打你!”
哎哟,知道威胁人了。
鹤归觉得实在新奇,她不笑不说话,站在那里就不敢让人直视,不怒自威。
现在这模样,像极了小猫炸毛了,一点都没觉得害怕,倒是可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