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活里只有修炼和被臣服,还没有一个人这样事事想着自己,一切以她为中心的。
喜欢两个字到底是什么,年苏不太清楚,但此刻,她有点想和鹤归一起,尝试一下这两个字的意义。
“百里,你不会死的。”
她只是垂着头,不看鹤归,淡淡的说着和刚刚话题完全无关的话。
又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鹤归心中忽然升起不太好的预感,“大人,你要做什么?”
然后下一刻,他就看见年苏指间点在了自己的眉心,然后一股舒缓柔和的力量顺着眉心遍布全身,毒素带来的痛苦顿时缓解了许多,气色都好了起来,只是还是有些没有力气。
“你也跟着本座有段时日了,你这样子,本座自然有义务救你,这毒是龙族的致命之毒,我现在还没办法解开,只能替你缓解,不过没事,我去给你拿做解药的药引。”
这厢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虚掩着的窗棂外传来的府上灵侍的脚步声。
鹤归瞳孔缩了缩。
他说:“大人,那地方去不得,这毒其实也没事,我能压制住的。”
“压制住不清理出来你自己不清楚后果,非要本座摆到明面上说些难听的话吗?百里,你算是我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朋友,青龙手不干净,这事他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她只是心里憋闷,那天要不是这狐狸崽子隐藏的太好,她当场就能让青龙付出代价,而不是回到府上,吐血了她才意识到这人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受伤的样子。
旁的毒她有法子,可这毒是龙族的秘宝,饶是她也不知道。
彼时的年苏还没有进入三千世界,还只是个表面上高冷威严,实则有些冲动也没有懂得那么多的憨憨。
所以她看见鹤归这样子,心中自责愧疚,难过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说的信誓旦旦他是自己的人,到头来还是没能保住。
年苏,你真的没用。
她在心中对自己说着。
原本顾盼生辉的眼中氤氲着沉沉的雾和翻涌的墨,鹤归心下慌张,紧紧抓着年苏的衣摆,却什么都没抓住。
“大人,你想干什么!”
他慌忙用胳膊撑起自己的身体,中衣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青丝如瀑散落在床榻之间,瞧一眼就挪不开的脸带着让人垂怜的美。
年苏没忍住,伸出手,轻抚上他的面颊。
她说:“狐崽子,本座是尊主,不过是去龙族拿个药引子而已,你这般紧张做什么,等本座回来了,我们的关系我会重新考虑一下,本座也会好好向你请教,你口中的男欢女爱到底是什么意思。”
年苏说的很是诚恳,她抓着鹤归的手,将他的手塞进了被子里,然后又拍了拍他的头,转身离开了厢房。
只剩下鹤归一个人呆在软榻上,体内年苏留下来的灵力还在抵抗着毒素,他却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让年苏去为他冒险,鹤归觉得自己实在是算不上一个男人。
“你担心那位大佬?”零的声音忽然幽幽出现。
“我觉得你好像在说废话。”鹤归躺在床上,浑身无力,但是和零对话不用说出来,所以语气很冲但不费力。
零切了一声:“你凶我干什么,你放心吧,那位大佬那么牛逼,你不会死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