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周慈安没有明着说,但是言语之间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这人顺风耳?
郑光明满脸的惊愕,周慈安脸色瞬间白了。
就这段位?
年与归心中冷笑,有点想翻白眼。
只是十年没见,即便年与归用符纸小人干预了周慈安吸收别人的气运,但是她身上的气运还是比普通人多了将近一倍。
四面八方的气运仿佛是一缕缕的丝线,汇聚在周慈安的脖子上的吊坠中。
只是普通人看不见而已。
“今天是林爷爷的生日,我们不能和气一些吗?”
周慈安很快稳定了自己心中的慌乱,岔开话题,带着得体的笑,“我是跟着郑少一起过来的,本来爸妈也要来,但是怕给你丢脸,诶,若烟,你有时候也要回去看看爸妈。”
她语重心长的样子,让年与归很是想把手上的酒泼在她的脸上。
但是酒贵,她不配。
倒是冷媚讽刺笑着,“爸妈?小烟爸妈不是在那边吗?你在说啥呢?敢情是来攀亲戚的?”
“我没,到底爸妈是若烟的亲生父母,我这样说有错吗?她十年没去看爸妈,妈妈经常念叨你,却只能在电视上看见你,你太心狠了。”
年与归眨巴了两下眼睛。
这就是道德绑架?
可惜,她妈说了,只要没有道德,道德就绑架不到你头上。
所以她一脸淡然,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这反应让周慈安疑惑,却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什么,“你十年未归,不孝。”
又说,“不认亲生父母,狠毒。”
最后,连‘心狠手辣,冷漠无情’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越说,年与归笑的就越欢,一旁的冷媚默默退后的半步。
通常小若烟这么笑,就要有人遭殃了,笑得越开心,遭殃就越狠。
很明显,马上遭殃的就是还在说话的周慈安。
而郑光明也很有眼力见,他也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一句话没说。
他爸说了,今天这场合,除了漂亮话,其余的一个字别说。
否则别想着进家门。
还以为周慈安是个聪明人,妈的,没想到比他还没眼力见!
身边的郑光明起码退到了五米开外。
终于周慈安才缓过神,此刻年与归已经端着酒杯站在她面前了。
依旧笑的极其的灿烂。
还没说完的一句话就卡在了喉咙嗓子,看着年与归未达眼底的笑意,周慈安好像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双无形的双手掐住了。
“说完了吗?”
年与归笑着问。
她僵硬着身子,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声音还是依旧嘈杂,一直都有人的注意力在年与归的身上,但是她一直笑着,所以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力。
只是原本礼貌甜美的声音瞬间变冷。
“周慈安,我十年前就说过,少惹我。”
那声音好像是深渊透上来的恶魔低语,在周慈安的耳边萦绕。
年与归道:“靠着你脖子上的吊坠,就以为自己能为所欲为了?你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给你吊坠的那群傻逼。”
这是周慈安深藏心底的秘密。
她下意识捂住自己胸口的吊坠,眼中是再也隐藏不住,难以掩饰的慌乱。
甚至,说话都磕巴了,“你...你到底是...”
“我是你爹。”年与归淡淡道。
周慈安:“?”
“今天宴席你也别吃菜了,你和你背后那群人已经够菜的了,一个破吊坠还吸取别人的气运,今天过来想干什么,吸取冷媚还是冷肆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