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弼领兵北撤,那赵宋朝廷此时方得余力,经朝中臣子建议,着孔彦舟再次去镇压钟相叛军,若能成功不仅恕他战败逃逸之罪,且还给他加官进爵。
这孔彦舟乃是相州林虑人。这人自小无赖,不学无术,斗殴抢劫,欺老霸女,横行乡里,以杀人越货抢盗他人为生。靖康元年,当金人入侵,宋召集各方力量抗金,孔彦舟便带着手下乌合之众应募从军。由于孔彦舟生来好杀斗狠,战场给了他用武之地,又善于应和上峰的意思,残杀老百姓冒功请赏,很快当上了宋朝的京东西路兵马钤辖,着实威风了起来。宋靖康之耻后,金兵势如破竹,打得宋军连连败退,孔彦舟不仅不抗击,一路南逃,还趁火打劫,“劫杀居民,烧庐舍,掠财物”,收罗强匪和败军,壮大自己的队伍,率先渡过黄河,残害百姓。
宋高宗赵构南京登基,升任孔彦舟沿江招讨使。完颜宗弼率金兵南下,面对金兵孔彦舟不仅不抵抗,反而一路南逃,残害宋朝百姓,烧杀抢掠的坏事一个也没落下。
如今宋金止戈,原是好事,但这时候朝廷却来追究他的战败逃逸罪责,他原已无法只打算再占山为匪,如今这朝廷着他去镇压钟相叛军,如若成功还给他加官进爵,只是那钟相自立为楚王之后,连经三战,三战皆胜,此时士气正旺,且麾下人多势众,强兵猛将如云,凭自己手下这一众残兵败将如何敌得过,苦思数日亦无法可施。
这一日,孔彦舟手下副使刘德萨见其一副无精打采神色,便问道:“大人,可因那钟相叛军之事苦恼?”
孔彦舟叹道:“可不正是么,干不掉钟相那叛军,咱们还得去做老本行。”这刘德萨也是相州一泼皮,自靖康元年跟随孔彦舟,是以孔彦舟与他讲话并无忌惮。这时只听他道:“大人,我有一计。”
孔彦舟急声道:“快快说来,莫要卖关子。”
刘德萨道:“那叛军起事未有多久,如今虽势大,但根基未稳,若设法干掉那首领钟相,叛军必乱,大人到时再聚而歼之。”
孔彦舟寻思少许,道:“倒是好计谋,只是你不知道那钟相不光是叛军首领,也是那明教的教主,武功极为高明,却是如何能干掉他呢?”
刘德萨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钟相再厉害,那也不是个神仙,咱们不妨着人混入他府中,暗中在他饭食中下毒。”
孔彦舟道:“此法甚好,你觉着该着谁去办这事呢?”
刘德萨眼神一闪,道:“牛二素来胆气过人,此事非他不可!”那牛二向来与他不对付,是以这刘德萨将这苦差事荐与老对头。
孔彦舟道:“不妥,不妥,牛二蠢笨如牛,这等要紧事儿着他去,只怕一去就得被叛军看出来,他生死事小,坏了我大事可不得了,这事还得你是亲自去一遭,旁人去我不放心。”
刘德萨表情顿时如吃了苍蝇一般,正所谓害人不成反害己,道:“大人,小人素来胆小如鼠,这等要紧事,小人担心办不好会坏了大人大事,要不咱们从长计议吧。”
孔彦舟冷声哼道:“嗯?你可是要违抗军令?”
“金兵来袭时,你孔彦舟带着一干部众一路逃窜,要论军令,你早该人头落地了。”刘德萨心中暗骂,口中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孔彦舟道:“那就这么着吧,你去寻了毒药,明日就设法混入叛军吧!”
刘德萨无奈之下,只得应好,心下寻思着出人不出力之法。
这两泼皮在这盘算,但他二人却是不知,且不说能不能混入钟相府中,就说似钟相这等真元深厚的后天极境大高手,寻常毒物对其却是全然无用,只真气运转间,任你什么毒物都得逼出体外了。
楚国城中,楚王钟相府内,当初起事立国之时钟相依林昭音言以“等贵贱,均贫富。”为立国根本,他这府邸与寻常殷实人家无异,乃是昔日城中一地主居所,钟相也并非贪图奢侈享乐之辈,他此刻在屋内练功房中修习教中护教神功乾道星旋功法,他经关外一役,勇猛精进,功力臻至后天巅峰,此时已修至星旋功法第四层,但宁神殿一战他方知自己与这世上顶级高手相差甚远,若是方腊在世或可与这些高手一较高下,此时楚政权方立,虽连经数场胜仗,军中士气大振,但毕竟根基尚浅,看似风光此刻他只以为是空中楼阁,国中、教中均无先天境界高手,因此他想尽快提升功力,他虽是后天巅峰高手,但那先天境界何其难,绝非想入便入的。
只是他却不知,这一国之主与教派领袖却是不同,在教派中往往需功力深厚方能服众,但作为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