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奴才不知晓六皇子要奴才说什么,奴才不过是一个扫地的宫人,六皇子的人忽然冒了出来,将奴才给抓到这儿来,奴才实在是冤枉。”
他垂下眼帘来,眼底却满是阴霾。
景凤梧嗤笑了一声,似乎全然不在意宫人的话一般。他抿了一口茶,在浓郁的血腥味中安然地坐着,那模样很是闲适,“你不知晓本皇子是什么意思,却也不要紧。总归本皇子手中掌握了你所有的证据,你房中藏着的油还未来得及处理干净,你那双带着油渍的鞋子亦还未丢掉,本皇子不需要你认罪,只需要父皇相信本皇子。”
他低下头来,望着茶杯中飘荡的茶叶,要昭德帝相信他,自不是一件难事儿,只要将这些证据都送到昭德帝跟前,纵然不能说明这一切皆是皇后的阴谋,只却还是能治皇后一个疏于管教的罪名。
“本皇子不需要你说什么,本皇子将你弄到这儿来,不过是想折磨你一番罢了。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不该动,本皇子希望你临死前能知晓。”景凤梧放下茶杯,“本皇子该将你交到子安手中了。”
他本便不打算借由此事将皇后如何,只想着将此人揪出来折磨一番,叫他生不如死罢了。
皇后可不简单,一个扫地的宫人做下的事儿,便是说翻了天,亦不可能牵连到皇后的头上来。正是因着如此,皇后方会这般有恃无恐。
只他要的,从来便不是一下子将皇后给解决了,而是一点点的将皇上心中的那点儿情分耗尽,叫他再容忍不下皇后的种种作为。
景凤梧说到做到,不等那人开口,便已将血淋淋的宫人送到了景子安的寝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