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她常能想起那些人,前一日他们还围在一起唱曲,玩乐,可是第二日,就只剩下了一个冰冷的身躯。
“你都在想什么!”文去病呵斥道。
其实程少商会这样想,也是文去病一天到晚讲的那些野史误导了程少商,让她以为战争会被一个有能力的工匠改变。
但这也不能怪文去病,毕竟就像所有破案类故事一样,明明是靠一个团队里所有人才能破案,但是主角是法医,那破案就全靠法医,要是主角是搜证,那破案就全靠搜证···
所以文去病想鼓励程少商,给程少商一个努力的方向,当然就会将工匠作为故事的主角,这不是骗,是合理的美化故事人物。
谁能想到程少商真的会遇到战争,同时还将一部分错误归在了自己身上,“要不是你,可能你们这一群人根本就不会等到援军来救,就已经都去见泰山府君了!若都要是按照你这种说法,是不是这些人的死亡还要怪罪凌将军未及时救援,怪罪父皇未能早日看出樊昌的野心呀!”
“我知道,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是殿下,殿下···”程少商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就哭出了声。
这是程少商这些日子第一次哭出声,之前她阿母冤枉她,无视她,甚至打她,她都没有哭出声,最多也就是在被窝里偷偷留些两滴泪,还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文去病看着哭的格外伤心的程少商,心情也有些低落。
君子远庖厨,见其生不忍闻其死,对畜牲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
文去病就连听到程少商说都觉得这事情让人难过,更何况是亲历者的程少商。
能哭出来,说明程少商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能够正确的将其抒发出来了,比一直压在她的心中要好的多。
文去病就这样看着不停抽泣的程少商,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用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头抱着自己怀里,感受着程少商的眼泪一点点沁湿她的衣服。
半晌儿,程少商轻轻拍了拍文去病的胳膊,语气中有些哽咽,“殿下好了,您放开我吧!”
文去病放开程少商,看着她被泪水弄花的脸。叹了口气,“哭好了?心中舒服点了吗?”
程少商点了点头,哑着嗓子,“殿下对不起,你的衣服都被我弄脏了。”
文去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自己现在的衣服上有一团被沁湿的地方,显得格外不同。这点湿了地方,若是放在后世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放在现在若是不换一身衣服,被其他人看见了,就是极为失礼的行为。
“那正好,你的妆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我也换身衣服!”文去病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