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大的,现在文修君被幽禁,她又好远嫁,宣后难免会有些感慨,文去病进宫就是为了来宽慰宣后的。
可是谁知道文去病还没有走进屋门,就听见了五公主的抱怨。这才有了刚刚的一番话。
文去病说完,也不看五公主的反应先是冲着坐在主位的宣后行礼,“儿臣见过母后!母后毋恙!”
五公主撅着嘴,还是有些不高兴的小声嘟囔,“本来就是嘛!宫中采买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也没有见你杖杀了谁呀!就知道在这里吓唬我!”
见五公主还是不安分,文去病在她的身边坐定后,斜看了她一眼,然后随手拿起了宣后面前放着的账册,翻了两页,“阿姊说的是之前负责采买的宫人吧!我记得是姓李还是姓王来着,反正不管姓什么吧!但现在想来已经见到泰山府君他老人家了!”
“什么?”五公主被来端着茶水的手一震,“你是说他们死了?”
文去病放下手中的账册,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五公主,“是呀,你前些日子在关禁闭抄书,朝中又一直在处理王淳的事情,所以你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稀奇!之前的采买不仅问商户索取回扣,而且还虚报账目,被发现后最开始还拒不承认,所以就被杖杀了!”
文去病的话越说越冷漠,语气中的冰冷直戳五公主的心。
五公主被这话怔住的时候,文去病又拿起了账本看了起来,这件事情是她发现的,最开始她也没有想过要杀死谁,只是例行的询问,可是越问疑点越多,越查贪墨越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负责采买的人就被杖杀了。
半晌儿五公主终于恢复了过来,虽然知道文去病说的不是假话,但是她还是嘴硬的说道:“子安你也不用吓唬我,我也只是想要为母后分忧罢了,拿好处也只是顺便的事情罢了!要是拿不到,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文去病又抬眼看了看五公主,“是这样的吗?”
五公主立马点了点头,“当然是这样的!我那么多的《孝经》又不是白抄的,母后做寿,我自然是想要为母后分忧的!”
文去病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的话,你也不用让母后求父皇,我去求父皇,让你负责母后寿辰时的歌舞表演,但采买的事情,你就不用想了!”
五公主瞬间有些呆滞,但是她自己说的要为母后分忧,现在也不能说自己不想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只想要有好处的活。
“好吧!”五公主有些没好气的说,其实她倒是没有不愿意做这些事,只是这宣后的寿辰不是一般的宴会,她最近排演的那些戏都不能用!还要配合这寿辰来排演一些之前她不愿意排的,看不上的歌舞。
文去病看到五公主的样子,不由的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将自己带来的东西从身后阿麦的手中接了过来,放在了宣后面前,“阿母这是儿臣府上的程少商拿甘蔗做的糖,相比宫中麦芽做的饴糖要便宜许多,但风味不差。我便想着拿来给母后,就着这饴糖,母后也好多进些膳食!”
宣后拿起盒子里一颗褐色的糖块看了看,旋即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你说的程少商可是之前子晟心仪的那位?”
文去病听见宣后的话,脸瞬间垮了下来,“母后,程少商在我麾下做出来许多贡献,你怎么光记住子晟兄长看上她了!”
见文去病变了脸色,瞬间也收回了笑容,“是母后失言了!也予对子晟的婚事过于关注了,所以才这样,若我没记错,她之前还建了水坊,改良了印刷书本所用的模具对吗?”
文去病听见宣后这样问,也没有抓住不放的意思,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母后记得没错!儿臣也不是故意给母后脸色看,只是儿臣觉得不能因为儿郎优秀,就将女娘的优秀给埋没了!”
“先不说程少商现在和子晟兄长没什么,就算有一天程少商真的成为了子晟兄长的新妇,我也希望别人提起她说的是那是擅长水利的程少商,而不仅仅是凌夫人!”文去病语气郑重的说。
宣后听到文去病的这话,却轻轻的摇了摇头,“那照你说得,你父皇麾下的将士谋臣,就都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若是谋划好了打了胜仗,那是为你父皇开疆扩土,其他的皆与他们不相干?若谋错兵败,那便是你父皇的不是了?可自古以来,在这满天星空下那些从横捭阖天下的名将谋士,他们的姓名一样在皎皎银河中熠熠生辉呀!”
“母后您说的不对!”文去病收敛了自己的笑容,“我与程少商是父皇与将士谋臣的关系,所以您看那些为父皇开疆扩土的将士会历史上留下属于自己独有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