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蛇口里的漆黑,非燃像一只兔子窜进了巨蟒的肚子。巨蟒想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轻易地就被吃进肚子。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待他在自己肚子里被溶解了,他那把小刀根本刺不透自己的身体,最多再受点痛苦罢了。
从蛇头进去,在蛇颈一直滑到了胃里。它的内壁光溜溜的,周围冒着腾腾热气,空间狭小有些喘不过气来。在里面根本站不稳,里面的肉皱成了褶子,绿色的胃酸冒着小泡,破裂,散出热烟。里面还有些它之前吃的食物,现在只剩下了森森白骨,等到白骨溶解估计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进来不过几秒钟,非燃身上的衣服就开始溶解。非燃立马开始查看自己的身体,皮肤上紫黑色花纹,冒着光,抵抗着胃酸的侵蚀。自己赌对了,自己的能力好像是可以抵抗液体的侵蚀?这个非燃还不是很确定。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头青液蟒死定了。里面又闷又湿,没有时间高兴,非燃拿起骨刀,在巨蛇的身体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可是它里面肉褶不停地蠕动,刚割出的伤口又会马上藏起来。而且它还在不停收紧内壁,很快非燃就没有活动空间,被死死地夹住。
巨蛇在外面疼痛难忍,这就是肚子痛吗,可惜没有手可以捂住肚子,只能在湖边蠕动,加快消化,希望赶快让他溶解在自己的胃里。
还以为会很轻松地在它肚子里划一个口,然后它就死了,自己就能出去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阻碍。由于双手被限制了,非燃只能一刀一刀地割下它的肉。割下来的肉直接掉进了它自己的胃酸里,不知道它可不可以消化自己的肉,鲜血也逐渐染红了胃酸。
看着鲜嫩的肉,非燃想:这能不能吃呢,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这个念头。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脑袋,看来是饿糊涂了,人屠往上的魔兽可都是不能吃的。
一刀一刀,轻刀满刮,此时巨蛇已经痛得扭成了一圈。它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能动,不应该很快就被溶解了吗。此时它后悔了,后悔把他吞进去了,要是拿尾巴打也可以稳稳地杀掉他的。
随着时间流逝,蛇壁内,已经有一大片区域被非燃剐了下来,鲜血像瀑布一样不断流出。非燃最后一刀,直接刺破了巨蛇的表皮,刀尖暴露在空气中。向下一划,一条一人长的口子被撕了出来,非燃从中破口而出。跟出生的胎儿一样,只是没有咿咿呀呀的哭声,取而代之的是欢畅的高呼。
“哈哈哈哈,我赢了!”他举起骨刀看向新月那边,骨刀也不再锋利,刀刃都被融化了。非燃全身赤裸,沾满了鲜血和绿色的汁液,活像一个恶心的死神。这是非燃杀的第一只团灭级的魔兽,难,实在是太难了,但是最后还是做到了。以后还要杀更多的魔兽,直至把它们全部送入地狱。
巨蛇盘成了一个又一个圈,布满鲜血左脸毫无生气,仅剩的一只右眼,也由于愤怒无法闭目。其中再也闪烁不出光泽了,随着它的体温渐渐流逝,它终于变成了一尊雕塑。
新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进去,现在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出来,中间则是对自己不断地斥责。他做到了啊,我们做到了!
现在疲惫如潮水般涌来,非燃一晃,掉在了水池边的稀泥上。这时新月才有时间处理身上的伤口,很严重,腿断了,撒上些消炎药,绑上枝条固定。伤口消毒止血,咬着牙也做完了。这时他才发现,细密的汗珠早就染透了周围的土地。无边水也在不久之后就醒了过来,他紧张地东张西望,直到新月告诉他:那头巨蟒已经被杀了。这才安心下来。
无边水受的伤算是最小的,但是身心上的疲惫夺走了全部的力气,只能平躺在地上。非燃也躺在泥土中直接睡着了,好在这头巨蟒的威慑力还算足够,即使它已经死了,也没有其他魔兽敢来骚扰。
三人在这里悠哉游哉地度过了一夜,这么多天从未有如此惬意过,围着篝火三人尽情畅谈。现在非燃也是一名神赐者了,自然值得庆祝,唯一苦涩的只有新月,哪里都不得劲。非燃好奇地问起了无边水的能力是什么,无边水只是说自己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能弄出那一片水域,自己也能控制那些水。
“你是怎么活得这个能力的?”非燃问,非燃找了叶子编了个草裙,勉强遮着。
“无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村子逃走的时候,忘记带我,然后我就有了。”无边水低着头,他的声音已经没有刚见面时那么拘促了。
“啊这也可以的吗?”非燃表情惊讶,忍不住站了起来,草裙从腿上滑落。
“你,你把裙子穿上。”无边水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