掮客？
情报商人？
“陆先生背后的组织，是否要吸纳我？这一切，可能都是他，他们的考核？”
念及至此。
薛华清热血上涌，兴奋与惶恐。
…
东城，中海海运集团。
丁青注视着回复，他目光深邃，细细揣摩，“袁太平做不到的事情？”，低语念道，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垂着的头，瞳孔倏而张开，他昂起头，身子在颤栗。
“嗬！”
“嗬！”
“嗬！”
丁青抓着自己的脖子，发出‘嗬嗬’的吸气声。
复仇结束后，他一度很空虚，不知道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应该要做些什么，现在…似乎是有了？！！
这该死的人生啊？
为什么他们能把胖子，把铁柱，把依芸都当成是棋子？！我也想坐上去！看看是不是都不把底层当成是人！
真他娘的，该死啊！
…
另一边。
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一座有些年头的老式小区里。
小区很干净，阳光洒在那一栋栋六层的小楼上，穿过树叶枯黄的缝隙打落在路边。没有正常老小区的迟暮感，而是充满了岁月和回忆的故事。
李玉珍踩过枯叶发出咔嚓的响声，在她身后，第三秘书夏婷拎着礼品紧跟着。
走到某栋的门前。
扣响了房门。
“您是？”
“我是来拜访晏青先生的，烦您通报，李建国的孙女李玉珍冒昧登门！”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的阿姨，她打量着李玉珍，为眼前这位绝美的姑娘惊艳。
李玉珍颔首，清冷道。
“您稍等。”
中年阿姨离开，不多会，才又走了出来：“老爷子请您进去，嗯…，李小姐，还请您让这位姑娘把东西放在门边，等您离开的时候再带走吧。”
“老爷子不收东西的。”
李玉珍听见，看了一眼夏婷。
夏婷当即把东西放在门旁，她跟在两人身后步入了宅子，很寻常的三居室，只是书很多，报纸很多。
中年阿姨把李玉珍两人领到了客厅，便离开去给客人倒水了。
几分钟后。
书房的房门才被推开，拄着拐杖，穿着布衣的清瘦老人走出，他远望了一眼李玉珍，那充满了睿智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后者看个通透。
察觉到那目光。
哪怕是李玉珍都不由肃然了起来，这样的眼神她在爷爷的身上也曾经历过，仿佛什么都藏不住似的。
“晏青先生。”
李玉珍起身，恭敬应道。
谢晏青是与她爷爷一个辈分的，于情于理都能让她尊重。
“我和李建国年轻的时候就没有多少交际，年老了就更是断了联系，你找我来，应是听说过我年轻时曾做过的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也应当知晓，我这个人最爱惜的就是这身羽毛，你要是托我办事，可以就此离开了。”
谢晏青老先生咬词嚼句很直，给人一种通透感。
也显得极不近人情。
李玉珍听见，并不意外，她早已听说过，这位老先生因此和家人子女的关系都算不上和睦。
“晏青先生。”
“请您接一通电话。”
李玉珍没有多言，只取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紧跟着将手机倒转递给老人。
“便是李建国，我也不会答应的。”
谢晏青老先生瞥了一眼手机，沉声道。
“并非是我爷爷。”
李玉珍，应道。
她心里同样好奇，不明白陆平又能够有什么手段能说动这位古板了一辈子的老前辈。
谢晏青老先生听见，探出他有些干枯的手掌。
…
[嘟——]
卫生间。
陆平再一次坐在了水箱上，脚下的皮鞋用力捻着马桶的盖子，当听见手机震动的刹那，哪怕做好了准备心头依旧重重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