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梁晗蹙眉道:“啧!我说九郎,今天你到底怎么了?话说了一半,就跟个傻子似的傻笑?”
乔九郎摆手:“六郎,你听我说完!就是前两年这哥哥找我弄了个半人高的大瓮。”
乔九郎比划着那大瓮有多大,继续道:“说是专门用来腌糟蟹,听管事说进了我家数百枚螯蟹放里面,腌好了后,这哥哥他就和他娘子每日吃上几个。”
徐载靖等人没有插话,看着乔九郎静待下文。
“但,两人太爱吃了,数百枚螯蟹一来二去,便只剩下一个!”
“去年秋社李家大娘子回娘家前,和这哥哥相约,等她回家两人一起平分螯蟹!”
“结果等李家大娘子回府,却发现大瓮中已经空无一物!一问这哥哥,这哥哥说.”
乔九郎憋笑道:“说,他本想把那仅剩的螯蟹捞出来,放碟子里看着可没想到,噗嗤.”
乔九郎忍不住喷笑了一下:“没想到,那腌制了多日的螯蟹,居然趁他不注意从碟子里跳出来,呲溜一声,脚步飞快的跑出了屋子,眨眼间就消失在院中”
“吭哧!”
“哈哈!”
大帐内,徐载靖等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长柏,嘴角也上扬了起来。
“哈哈哈,怪不得九郎你忍不住!”梁晗笑着说道:“瞧着,应该是那李家哥哥自己忍不住美食诱惑,给吃了独食。”
乔九郎笑着点头。
徐载靖也笑着,举起酒杯道:“来,咱们为九郎的这个趣闻,干一杯!”
“来!”众人纷纷附和举杯。
喝完酒,
徐载靖放下酒杯,看着吃菜的乔九郎道:“九郎,说起来这也是后院的事儿,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乔九郎放下筷子张口欲言,梁晗摆手道:“九郎,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可是家里的女使婆子透出来的消息?”
咽下嘴里的菜肴,乔九郎摇头,笑着道:“非也非也,是.”
乔九郎抿了下嘴忍下笑意,道:“李大娘子也不是蠢笨的,自然不信李家哥哥的说法,认定李家哥哥是自己偷吃了!”
“李家哥哥却死不认账,说是听过有腌制的螯蟹,醒过酒后逃跑的事情。,p^f′x·s¨s¨..c*o¨m?”
“夫妇二人就这么拉扯着找到了我家的水产铺子,李家哥哥非要我家管事给他作证,说发生过这事儿,这才”
“那日铺子里客人不少,可是闹了个笑话。”
众人闻言纷纷轻声笑了起来。
这时,脚步声响起,
又有数名女使端着托盘进帐上菜。
本来在和梁晗说话的齐衡,随意的朝进帐的女使看去。
忽的,
齐衡本来就要扫过的视线猛然停住。
“小公爷,这菜我之前在吴楼尝过,味道很是不错!”梁晗在旁笑道。
愣了片刻,齐衡缓过神。
“哦!六郎如此说,那我是得尝尝了。”说着,齐衡视线又在离去的众女使身上扫了扫。
察觉齐衡异样的梁晗,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也朝着女使看了看。
用了饭,
众人喝了消食的饮子,修葺了两刻钟后,又在马球场中溜了溜马。
期间,几个如兴仲这般年岁不大,不好骑乘奔马的小孩儿,还在众人的照看下在场中转了好几圈。
待到日头西斜,
众人便带着亲随仆从,一起骑马朝着马球场门口走去。
出了马球场,
快到城门口,
临分开前,
徐载靖看着坐在长柏鞍前的兴仲,嘱咐道:“仲哥儿,路上可要听你舅舅的话!”
“小叔,仲儿知道。”
“仲哥儿向来听说懂事!”一旁的长枫笑着称赞道。
驻马在旁边的齐衡笑了笑。
徐载靖颔首,回头看着跟在长柏身后的徐家马车,马车中坐着华兰的贴身妈妈翠蝉和徐家女使。
“翠蝉,你和云锦看着点,要是路上仲哥儿困了,就把他抱进车里。”
“是,五公子,奴婢省的。”翠蝉同云锦点头说道。
说话的时候,齐衡准备再看一眼云锦的时候,一旁的不为出声道:“小公爷,小人瞧着两位公子也困了。”
齐衡回头看去,发现撩开车帘的马车中,他的两个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