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罗赫直接被她这句问愣住了。
哪有人会这么直接的问“你是不是要害我”啊!
何况他哪有啊?折罗赫慌忙站起身:“怎么会!”
“就是有。”时旎蝶头微微扬起,一脸谴责:“那天星罗木的树叶掉我头上,蛰到我了。那东西有毒性你还让我们住在那里,夺笋啊你!”
“不是……”折罗赫忙解释:“星罗木毒性有限,对于修士来说也就是微微蛰一下的痛感,根本没有大碍……”
“少来,”时旎蝶一脸不信:“毒性有限为什么会用它做刑具?之前杖刑的杖不就是它做的吗?”
“那是经过炼化了呀。”折罗赫百口莫辩:“普通的星罗木根本没有那么强的毒性。”
所以说……只有炼化的星罗木才能破体修的防?
那个红点也只能由经过炼化的星罗木才能留下。
“那你们的星罗木杖也是有数的?”
时旎蝶身子前倾,手肘拄在眼前案上,撑着脸颊,手指无意识的在侧脸敲击:“是只有五星长老保管吗?”
“别——”
五星长老的声音骤然响起,和着折罗赫急急的声线一起:“当然了——玄龟岛到处都是星罗木,要是每个都有刑杖的杀伤力,大家不得浑身是伤?”
时旎蝶却没搭理他,转头看五星长老:“五星长老干嘛要阻止七星长老说话?”
五星长老面色阴沉:“时宗主是不是对我们玄龟岛的事情问得太多了?”
“好奇而已。”时旎蝶站起身,状似悠闲的往前走了两步:“这又不是什么门内机密,问问都不行?”
五星长老站在原地,双手还在虚张着控制星罗木牢笼,只一双眼睛阴恻恻的落在她身上。
“有何问题?”
白媚生的声音突然在“呼延涉”惨叫的背景音下响起,引得所有人都霍然回首。
他神色平静淡漠,并没有什么情绪,就好像出声询问时旎蝶的不是他似的。
时旎蝶自然而然的回答:“他手上有星罗木杖留下的红痕。”
“你少胡言乱语!”五星长老怒喝:“就算他扮成了呼延涉,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到星罗木杖?”
“那得问你啊,”时旎蝶漫不经心回答:“星罗木杖是你在看管,又不是我。”
五星长老的脸上涨成猪肝色:“你的意思难道是——我是帮凶?”
“我什么都没说,”时旎蝶眼神沉静看着他,回答:“只不过他能混进玄龟山,肯定是有人帮他。”
“你这就是信口胡说!”五星长老怒极反笑:“贱人,自从你来了玄龟山就搅得兵荒马乱,我倒想问问你安得什么心!”
“你心里没鬼就让大家看看他的手啊。”时旎蝶轻描淡写拨了拨头发,走到已经发不出惨叫,只能在喉中呜咽的“呼延涉”面前,蹲下身去看他的手:“你说巧不巧,他手上也戴着个法宝,所以星罗木的枝芽进不去——”
她偏头,给了五星长老一个盈盈动人的微笑:“这样就算是想把那红点用新伤盖住,也没办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