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挑带勾的桃花眼，挺翘圆润的鼻尖，花瓣般粉嫩的樱唇，再配上如雪的肌肤，灵动的眼神，十四岁的少女已经如枝头的花苞般婷婷诱人。

文暖出门就带着来福，也是能察觉到落到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有些还带着让她无比厌恶的某种成分。

他们之中一人走在路上，也许都会引来注视，何况是四人一起。

当打量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文暖身上，周子钰的眉头已经彻底皱起。

“你们之前同阿暖出门，路上行人都是这样打量你们的吗？”

周思言想了下，然后轻轻点了下头，“阿暖还说如果能再遇到一条像来福这么聪明能干的狗就好了，这样我们出门都可以带着防身。”

周子钰：“……”

这丫头防身的角度真清奇，她不知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帷帽吗？

带着人进到一旁的铺子里，再出来，文暖周思言三人头上都带了一顶雪白的帷帽。

未婚女子出门头戴帷帽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所以三人戴着帷帽一路走到牙行，倒是没有再引起太多围观。

只是路上的姑娘都在偷偷打量周子钰，然后用帕子捂着嘴，痴痴的笑。

文暖对此没有半分奇怪，原书中周子钰高中状元后打马游街的时候，不知被人丢了多少鲜花和帕子荷包。

他一人将身后的一众学子衬得黯然无光。

两年后的他能让京中的姑娘们那么疯狂，现在在安阳府中收获一些爱慕的注视不是再正常不过。

自从胖胖对她无意中的影响被她识破后，她就没了那份不论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联想的错觉。

她现在就如同钢铁直女，虽然看不上祁庭这个原书女主，但也没想过自己给周子钰做官配。

唔，就算无意中想过，现在也坚决不同意。

她一路上神色都无比平静，平静的让一直留意他的周子钰微微有些郁闷。

这丫头还真是不开窍，明明有时会觉得她什么都懂，可有时又觉得她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刚一进到牙行，迎面就走来一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小伙子倒是很机灵，眼神半点不乱看，只将注意力放在周子钰身上。

“敢问几位贵客可是有什么要选要看的？”

“我们想买一个小厮，要机灵聪明的。”

周思佳学会抢答的第一个出声回答，小伙子闻言就带着几人往后院走。

“敢问这位公子还有什么具体要求吗？我们这里前几天刚到一批下人，男女都有，各种年纪也都有，你可以多看看。”

小伙子极为热情，他上个月才刚出师，可以自己找客人做个牙子。

他们这边什么都做，买卖人口、商铺、田庄，只要能抽佣的，他们都会插一脚。

文暖四处打量着，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

之前韩氏收拾院中的下人，换掉的丫鬟婆子就是被牙行的人带走了。

也不知那些人之前是不是也进过这样的地方。

关着下人的地方并不大，一个屋子里有几十人。

一听说有人要买小厮，年纪不大的一些半大小子就全都跑了出来。

“这位公子，您想看看这些小子里可是有合眼缘的。”

十来个半大小子，有的抬眼盯着周子钰，有的紧张的看着地面，手指抠着裤管。

周子钰之前也没生出过采买下人的想法，所以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