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奶娘也只是眼眶里湿润了起来,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见此情形,我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好,娘,我听你话,你不要伤心,风儿的心更痛。”确实啊,眼前这位只有二十七八的女孩子,是我的奶娘,也是我这一世最重要的人!
她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和我龟缩在这里,我何必去为难她呢?
或许奶娘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情,和我自己的身世,她这般伤心,恐怕还有他那夭折的孩子的因素在里面。
张巧儿看到我妥协之后又垂下的眼睑,不由得说道。“风儿,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只想你平平安安一辈子。”
我乖巧的趴在张巧儿的膝腿上,仿佛上面还有我挨打落下的泪酸味。“娘我知道。孩儿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张巧儿点点头,摸着我的头发,心情好了许多。
【不要再为难奶娘了,习武无非就是钱的事情,再大一点了就想办法自己弄点钱吧,眼下这副七岁的身躯,确实有诸多不便。】
日过寒暑,月过霜冬,转眼间,已经三年后了……
我张风也已经十岁了,除了饱读诗书,天文地理,我也做起了自己的小生意。
“马上就要迟到了,风少爷,你什么时候才轮到我啊?”
“催什么,急什么?没看到我在给小林子写吗?谁让你不来早点!你没看到排的还有其他人吗?”我不怀好意的笑笑“呵呵,想插队可以,得加钱!”
不知道何时,我已经开始做起了替笔的勾当,有些有钱的孩子不想完成夫子布置的作业,于是乎只能找到我这个所谓的神童来搞定,我也迫于生计,学会了“临摹”这一项技能。
不一会,哨兵就急匆匆跑进学堂“大哥,大哥,夫子来了!快,快收起来!”
“慌什么?慌有用吗?”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我轻车熟路的把其他的作业挨个挨个退了回去。那些没完成的,恐怕免不了一顿挨板子了,当然这种事,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放课后,我和往常一样,急匆匆的跑回家,今天终于攒够了,终于到了我正式学武的这一天了。
我抱着我的小铁盒就往外冲。
随后冲屋内吼道:“娘,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了,赵公子和我约了下棋!”
张巧儿急忙跑出门,只能看着我跑远的背影。“风儿,,风儿,哎,这孩子。。。”
我早已野惯了,这个赵公子连我都不认识,奶娘怎么会认识。
自上次血衣事件不久后,张巧儿还是带着我住进了城内的一处偏院,只有一间卧房和厨房,但是比起先前的木屋价格贵了十倍不止!我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钱,家里的事情她也不可能和我这个小孩子说。但是心里已经暗暗发誓,我要把奶娘的珠玉找回来。
现在在城内也没什么危险,奶娘也不那么管我了。私塾放课后基本都是我的自由时间,夜不归宿这种事情,虽然第一次挨了顿毒打,但是后面确认确实在邻里家之后也就不怎么管了,奶娘也想明白了,只要我安安全全的,就够了。
于是她立了一个规矩,就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安阳城。
真以为我三岁小孩呢,就算你让我出去,我都不会出去的,被三只狼啃食的场景让我无数次做噩梦,这些东西我是谁也不会说的。
我拿着我的存钱盒一路小跑,直冲城内早已看过无数遍的武馆。
“杨馆主,我要报名。”这七个字或许就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杨宁,男性,三十出头,身材高大,并不壮实,但是可以明显的看到肌肉线条非常匀称,右脸上有年轻的时刻留下的伤疤,这都是岁月的痕迹,喜好穿青色的布衣,带着铁护腕,善用长枪。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每个月收3两银子的学费,你学不起。啧”杨馆主一咂吧嘴,无奈的看着我。
我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了,之前偷看他们武馆教学已经挨过收拾了。
“老杨,我像是这么没准备的人吗?你可不要忘记了,是谁告诉你的买十送二的?”话毕,我抱着小铁盒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将铁盒哐当一声砸他面前的桌子上。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生怕别人听不见吗?”杨宁站起身,左右望望,确定没有其他学徒听到之后,这才缓慢坐了下来。
杨宁无奈的说道:“你能不能别提这个?让别人知道我听了一个小孩子话去做生意,不是笑掉大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