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以后李美玲才回来，哼着小曲儿步履轻盈，手里拿了一瓶雪花膏。

因为怕乔温暖看到再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她没让王东把他送到知青点门口。

结果她一个人到知青点门口的时候，看到院子里黑洞洞的。

这么早就睡觉了吗？

冬天天冷，村子里的人都习惯早睡，只是过年这几天，很多人也都愿意费那点儿油灯钱，多点会儿灯。

刚要回女知青宿舍，就听到男知青宿舍那边传来异样的响动。

如今男知青宿舍只有杜家明一个人住，而这声音明显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

又克制又激动的声音，夹杂着女人难耐隐忍的声音。

以为自己听错了，李美玲蹑手蹑脚的上前，耳朵贴在了窗户上。

“家明哥你好厉害，你可真是个男人……”

“我不行了家明哥，你太厉害了，饶了我吧……”

一阵阵污言秽语，还伴随着女人时不时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就算李美玲还是个没结婚的女人，也能猜出里边在做什么。

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转身就想走，又想起下午两个人的争吵。

两个人吵闹声那么大，杜家明都没过来看看，这会儿竟然滚到一起去了，她不太相信杜家明是这样的人。

想了想又趴在窗户上继续听。

终于在女人的声音中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小贱货，舒不舒服？”

“舒服，舒服……美死我了家明哥，你再快点……”

“那你接好了，抬高点……”

“……我不行了……”

“你行的，自己扶住了……对……我之前怎么教你的，就是这样……”

李美玲：“……”

难道说两个人之前就有过，是她没有发现？

“呸，奸夫淫妇，还有脸说别人。”

再也听不下去了，李美玲转身回了女宿舍。

第2天天刚蒙蒙亮，李美玲就被一声尖叫声吵醒。

听到隔壁男生宿舍传来女人啜泣的声音，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句，“矫情，”扯了被子蒙住头，继续睡觉。

隔壁房间内，杜家明慌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看都不敢看旁边的女人一眼。

刚才他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怀里温软一片，睁开眼看清楚，下意识把人推了出去，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又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严实，结果旁边的女人全都暴露出来。

尖叫声拉回了他的理智，又把被子扔在了女人身上。

这会儿他的脑子一团乱，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和乔温暖睡在了一起。

昨天晚上他多喝了两杯酒，整个人浑浑噩噩。

后来看到乔温暖体贴的问他喝不喝水，那模样就像梦里无数个他应酬喝多了的夜晚，女人体贴又小心的照顾着他。

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遵循着本能就要了她。

梦中的女人是那样的体贴温柔，两个人在这方面一直无比的和谐，特别是上了年纪以后，很多时候他也是有一些力不从心的，偏偏喝了酒就能让他重新找回自信。

也是这个发现后，每次酒醉后他都喜欢和她胡闹一通，直到把她整治的求饶，才会满足。

他也记得昨天晚上女人很顺从，甚至求饶的话都和梦里的一样，这些都是小情趣他也没有当真，她越是求饶他越兴奋。

没想到……

“对不起，我……”

他想解释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解释什么都没有用了。

抬头看向女人，就见她裸露的肩膀大片的青紫，还有刚刚，即便只是匆匆一瞥，也看到了女人身上那触目惊心的颜色。

他不知道自己喝醉酒后竟然禽兽成这样，就算是把她……，也不至于下手这么没轻没重的吧？

他不觉得自己有虐待人的潜质，上辈子他和乔温暖有过无数次的x生活，可没玩那么过火过。

看着女人眼泪欲掉不掉楚楚可怜的模样，终究愧疚占据了大脑。

“对不起小暖，昨天晚上是我不够温柔，你受苦了。”

杜家明难得对她流露出一丝心软。

乔温暖本因为杜家明的反应跌落谷底的一颗心，听到这句话后也变得雀跃起来。

她故意露出了那些痕迹让他看，就是想激起他的同情心，虽然那些痕迹大部分是李美玲给她掐的，可那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