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法告诉谢无极自己知道接下来的走势,因为系统警告她,只要透露了会扣积分的。
谢无极皱着眉头听完:“你确定?”
“碎嘴子告诉我的,昨晚蚂蚁搬家,它们叨叨个不停,是真的。”
谢无极知道碎嘴子是谁,后面院子里,一只肥的飞不起的鸟,整天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连冬季迁徙都省了,直接住进了屋子里。
那只憨头鸟却对自己怕的紧。
到了下午,下起了细雨。
谢无极让参加童试的学子都住进了城里的客栈,还让带上了厚棉衣。
先生的话无限的听从。
当天晚上几人就住进了客栈。
而这未雨绸缪的不止她们,还有其他来参加童试的学子。
看着外面下的越来越大的雨,不少人心底阴影失落。
童试第一场,可是要连考五场,在此期间是不能离开自己的位置的。
这对于身体弱的学子,都是一项巨大的考验,更不要说天公还如此的不作美。
第二天的考试的时候,果然雨下的行走都是艰难的。
考试的学子,挨个排队检查进了考场,身上的衣物已经湿透了。
还好北平坡的几人早有准备,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进去换了干净的衣物,正好警钟响起。
贡院外的谢无极脸色清冷,可是左淑淑就是能看出来,他和往日的不一样。
就像紧绷的绳索,越拉越紧。
雨下的太大,第一场考试,没有几个时辰出不来。
所有人都回了客栈,要是实在心急的就在旁边找了个茶馆,要了壶茶水。
几个时辰一口也没喝进去。
午时刚过,贡院就开始有体弱和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学生被抬了出来。
左淑淑心里也不平静,魏羡上辈子现在独自流浪,哪有参加童试的机会。
这会心里跟着七上八下的,看着人被抬出来了,心里咯噔一下。
祈求不要是他。
听到衙役叫着名字,北平坡的人都狠狠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我们村的孩子。”里正拍了拍胸口说道。
申时过了两刻,贡院内稀稀拉拉的走出来了考生。
大多都是缩着脖子,神情疲惫。
少有几个考生状态完好,不是多次参加考试,就是准备充分。
雨越下越大,左淑淑除了自家一辆带棚的牛车,里正还让人雇了辆来,准备回村。
童试第一场县试,一般是两三日以后放榜。
左淑淑拍了拍魏羡的头,也没有问他的成绩,这孩子很努力,她怕考的不好,给打击到了。
却没想到这孩子主动跟她说:“娘,我觉着我考的不错。”
坐在车辕边的谢无极淡淡的声音传来:“等会回去了,把写的内容再给我写一遍。”
魏羡神色一凛,恭敬的点头称是。
考完试后的第二天,五个参加考试的孩子都没有事,唯独跟着陪考的家长十个病倒了四个。
里正当即决定,下一次参加府试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准跟着,除了他和先生。
“这不是跟着受罪不说,还害孩子担心,这距离府试可没有两个月了,他们需要静心。”
里正严厉着脸,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了。/
好像他们跟着确实没有什么用,反而把焦躁,不安的情绪传染给了孩子。
左淑淑,觉着这事不能怪他们。
在古时,参加科举是唯一改变自己命运和家族命运的途径。
士农工商,士永远都是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