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吞咽。
等孟隽回神,林别枝还是那副矜贵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为啥总感觉菜少了。
孟隽说:“正好,我家也没有,我们家都住桥洞里,看来我们挺合适的。”
林别枝点点头,挺真诚地发问,“那你家桥洞能写我的名字吗?”
孟隽:??
“桥洞是我妈的,里面只有两床被子。”
林别枝追问:“那被子能写我的名字吗?”
做个人好吗?!
孟隽头一次想揍人,喝了口水,起身,“我先去趟洗手间。”
等她走了,林别枝看到不远处有个油腻男人正和服务员调情。
林别枝不管这些破事,疯狂进食,但他忽然听到那个男人说是来相亲的。
林别枝抬起头。
那边油腻男人眼看着马上加上服务员的微信,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忽然架着他两条胳膊捂着他的嘴把他拖走了。
服务员想阻拦,被保镖一个眼神吓回去了。
当事人林别枝若无其事地把桌上最后一口菜吃完。
嗝,挺饱了~
这次就不舔盘子了~
他起身,拿上自己的外套,推了推自己用来装逼的眼镜往外走。
保镖处理完回来了。
“一分钟,我要……”
“少爷,你裤子!”
林别枝的霸总语录还没说完,就被保镖的大嗓门打断了。
林别枝形成条件反射了,立刻惊慌地环顾四周,“我裤子拉链又开了?”
保镖摇头,“你裤管没挽好,像插秧的。”
他一条裤管在膝盖处,一条裤管在大腿的位置。
难怪他说怎么那么多人看他!
京城某个地方,寸头男人一身正气,剑眉鹰眼,眉眼间英气逼人,刀削般的下颚线十分优越。
同事都出去吃饭了,屋里就他一个。
翘起的二郎腿脚尖无意识地点着,眼睛却直勾勾看着电脑屏幕里的人。
他拿过杯子,仰头喝了口水,仔细看,他的手微微颤抖,一口温水在喉咙间滚了两番才咽下去。
见了鬼了,像,太他妈像了!
他的眼里炽热、激动,眸色翻滚。
*
酒店。
注意看,这个现在在床上蠕动的东西叫林杳,她每天都会从两千米的豪华大床上醒来,五百个女佣在旁服侍她……在外人看来她像铜墙铁壁一样坚强,但其实她被车撞还是会死。
林杳怎么睡怎么不舒服,直挺挺躺在床上,三秒后,她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朋友圈:
“每天的夜晚,别人的枕头底下都是糖,而我的枕头下全是大粪(心碎),一口一口往嘴里塞(心碎),为什么为什么(心碎)!我的第二人格总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心碎)”
点击了发送,林杳突然就舒服了。
她就说怎么失眠了,原来是今天还没犯见。
当事人美美睡得昏死过去。
朋友圈:
【狗别生:???那玩意儿能好吃吗?】
【陆又又:不是把你屏蔽了吗??要不还是你把我删了吧?】
【陈响:谢邀,正在吃夜宵,我很好…yue…】
【酒店经理:?????????????】
因为拍摄原因添加的酒店经理把问号都扣疯了。
他坐在阳台抽了一晚上的烟也没想通,为什么他们家酒店枕头下全是屎??
次日清晨。
勾别笙和江清越几乎是一起开门的,两个人针尖对麦芒,互相瞥了眼。
“起这么早啊?”勾别笙率先搭话。
江清越挑了下眉,“你不也是?”
勾别笙又打量他一看,啧了声,“你看你穿的一点儿都不成熟,20几岁的人了,应该像我这样。”
江清越低头看看自己,白色卫衣,简单干净。再看勾别笙,穿了个红棕色衬衫和宽大的西装裤,衬衫下摆扎进裤子里,腰间系了条七匹狼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