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到林杳,夜间冷了不少,他决定打个车。
很快,一辆出租停下,司机摇下车窗,看清了乘客。
一个美女和一个人。
坐到车上果然就好多了,不过,两个人做这么近,勾别笙有些害羞,再看旁边的林杳,看着窗外好像睡着了。
事实上林杳只是在感受信仰值的增加,如今已停留在700。
随着信仰值逐渐增加,林杳深深地看着外面。
冷白色的月光刺破暗夜,在天地间构筑了一道银色回廊,寄给这温柔又残酷的一抹寂寥,寄给枯盛荣衰的蒸蒸日上,寄给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和相聚又分离的世间尔尔。
勾别笙忽然开口,做起了阅读理解,“你看外面那棵树,只有接近路灯的那个树枝上才有树叶。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为你留一盏灯,你把你最美好的东西奉献给我,说明爱是相互的。”
林杳瞥他一眼,想了想还是说:“狗哥,那是光污染。”
她眼里分明没有半点情绪,但不知为何勾别笙品出了嘲讽。
淦!他恨理科生!
他哦了声,一副“我是文盲我不要脸”的表情,“我瞎说的。”
见林杳又低着头玩手机了,勾别笙咳嗽两声。
“老这样低头玩手机对颈椎不好。”勾别笙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或许我们可以聊聊。”
林杳回了消息,哦了声,果然放下了手机,大刀阔斧地提问:“好吧,你对近几年华国建设有什么看法?”
“我也觉得玩手机有助于保护我们的友情。”勾别笙连忙撇开脸,脱口而出。
?
不是要聊天吗?
为什么不回答她?
林杳:直视我崽种!
两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彻底无话可讲,车内安静了好一阵。
经过施工路段,车子颠簸,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熟悉感直冲他的小腹。
勾别笙肚子里猛地翻江倒海,吃了辣又喝了凉的,还吹了冷风,窜稀buff叠满。
不行!虽然这段没有直播,但林杳还在这儿,他的面子!
俏皮的屁意虚张声势地徘徊不定,勾别笙额头上隐隐渗出冷汗,车里在放音乐,偷偷放一个也不会有事的,他不动声色地抬了抬屁股。
正当他为自己加油的时候,一个急转弯,多才多艺的屁股迫不及待地表演起了杂技,他放出了一连串鞭炮。
音乐也盖不住。
林杳:……
勾别笙:……哈哈,哥的名声也就这样了。
耳背不明所以的司机还在疑惑,“你们谁吃螺蛳粉了?”
林杳头伸出了窗外。
谢谢,想死。
勾别笙连丢脸的功夫都没有,脸刷白,一瞬间想直接拉车上,“大叔,我突然想跟你说句话。”
大叔憨厚的脸上满是客气和求知,“哦?愿闻其翔。”
“我想上厕所。”勾别笙尽量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
司机以为他不急,热情地载着他们去找公共厕所。
但他不知道,勾别笙已经急死了,每次转弯都意味着他得咬紧牙关。
林杳默默掐了掐指,一堵无形的屏障隔开了距离。
终于在上坡时,窜稀加上推背感,他没忍住,又放了一个屁。
比之前更响,总感觉夹带了私货。
车体都受到了波及。
勾别笙不再看林杳,没关系,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司机也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肠,替他笑着缓解尴尬,“哟,我今天还拉了位稀客。”
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他的视线都模糊了,典型的辣眼睛,车里弥漫出难以描述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