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眨了眨眼,很是不解。
这分明是她要断亲,跟周予瑾就没半毛钱的关系。
怎的这宣平侯要把这账算到周予瑾的头上?
苏梨不明白,可周予瑾却是清楚的。
他这个父亲从小就见不得他有一丁点好,他也曾经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可是查了这么多年,愣是一点都没查出来。
“父亲,这事是世子夫人的私事,我们理应不过多干涉。”
显然就是觉得宣平侯多管闲事,而且还把一大家子都找来旁听,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宣平侯顿时有些无语,说起来也的确是世子夫人的私事。
这么一说反倒是他有些小题大做了。
可他是谁,他可是这逆子的老子,就没有做错的时候!
“你放屁!你们竟然在回门当天做出这样的事,竟然还有理了不成?”
周予瑾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父亲,世子夫人只是跟她祖母和二房叔父断亲而已,并非跟娘家断亲。况且是他们有过错在先,就算真要算起来,世子夫人也无措。”
宣平侯一拍案桌,大声怒斥,“这不是跟娘家断亲是什么?长辈们能有什么过错?非得闹得断亲这么严重。”
这下周予瑾沉默了,他已经感觉到身旁之人的怒火。
他默默地后退了半步,将地儿让出来给苏梨发挥。
果然,苏梨已经忍无可忍,她幽幽的看向宣平侯,“侯爷,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娘家人只有我父兄。我那祖母和二房叔父做下那换亲之事后,就连亲戚关系都不是了。我这还不断亲,是留着过年再来给他们拜年磕头吗?”
宣平侯脸色一滞,显然才想起来换亲这么一事。
这件事说来最大的过错还是苏家人,若苏梨真要追究起来,再去闹到官府,那他们宣平侯府也有可能间接得罪阳陵侯府啊。
宣平侯想到这里有点怂,不是他怕事,而是现在阳陵侯府在京中地位可比他们宣平侯府要高多了。
一旁的侯老夫人看到自家儿子沉默的坐在那里,心中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过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吃亏,轻咳了一声才缓缓道:“世子夫人倒是牙尖嘴利,老身今天是涨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