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晚上是住在沿路的客栈中,所以不管陆希睡到多晚,林汐月都没辙。
不过这也就是陆希心里想一想,毕竟现在是出门在外,赶路要紧,睡懒觉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陆希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出了房门。
陆希来到一楼时,林若雨三女已经起来了,只不过陆希发现三女脸色有些不好。
陆希满脸疑惑走过去,问道:“娘子,可是出什么事了?”
林若雨听到是陆希的声音,才回过了神。
林若雨脸上勉强露出了笑容:“相公起床了啊。”
陆希皱眉道:“娘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若雨将一封信递到了陆希手中。
“这是从临安一大早送过来的密信。”
陆希接过,快速打开,便看了起来。
陆希看完后,脸色阴沉一片。
林家布防昨晚失火,几个大仓库的成衣和布匹全部焚烧一空。
几个小厮为了救火,也身受重伤。
而目前最严重的问题是,林家和几个主顾签订好了协议,这几天就要交付一批数量庞大的成衣和布匹。
如今林家布防仓库焚烧殆尽,这件事已经在临安人尽皆知了。
如果林家不能及时交货,将承担接近五十万两的违约金。
陆希眸子阴沉:“西门家做的?”
林若雨摇头道:“妾身也不知道,只是临安的掌柜来信说,西门家的可能性很大。相公,我们需要马上赶到临安了。”
陆希皱眉沉思道:“娘子先不急,你让我先想想。”
陆希低着头,摸着下巴,快速的在脑海中分析着这件事。
这时,两个汉子从客栈外走了进来。
“老八,你听说了没,老王那丘八竟然摸上了刘寡妇的门。”
“这怎么可能,老王虽然浑了点,但不至于干出这种事。”
“诶,我还能骗你不成,我跟你说,事情是这样的……”
两个汉子从陆希身边走过,突然,陆希眼睛一亮。
“娘子,我觉得这件事,不管是不是西门家做的,我们都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西门家头上。”
此话一出,林汐月和萝儿没啥反应,林若雨倒是拒绝了:“相公,不能这样的,如果不是西门家做的,我们可就冤枉人了。”
陆希直接说道:“冤枉不了,林家在临安的对头也就西门家一个。加之,我上次破坏了西门迁拜师李公的事情,西门家一定怀恨在心。”
“更何况,西门家也刁难过你,就算是冤枉他了,也算不得什么。毕竟我们这次前往临安,就是为了解决林家布庄的麻烦,这样一来,迟早和西门家对上。”
“所以说,不管如何,这一次,这个屎盆子西门家扣定了。”
林若雨一阵纠结,最后还是被陆希说服了。
“相公,既然你心中有了计较,那我们现在就出发赶往临安吧。”
陆希神秘一笑,摇头说道:“不,我们应该故意拖延时间,慢一点到临安。”
说完,陆希便凑过去,小声说了几句。
听完陆希说的话,三女面色怪异。
林若雨白了眼陆希道:“相公是越来越坏了呢。”
对于燕朝百姓们来说,平时的娱乐方式,除了上青楼,便只剩下茶楼酒肆,听说书人说书了。
王五是临安城的一个平头小百姓,平时也就靠在码头上扛货物为生。
今天码头的货物搬完了,王五便想着来一旁的酒楼喝喝小酒,顺便听说书人说书。
王五走进酒楼,一看,说书人竟然换了。于是也就来了兴趣,找了个位置,点了壶小酒。
只见说书人喝了口清茶,便走上一旁的高台,手中醒目往桌子上一拍,整座酒楼便安静了下来。
“诸位,可曾听过前段时日,风靡临安的那首鹊桥仙?”
说书人说完,一个大汉便一拍桌子站起,笑骂道:“你个老货,瞧不起谁呢。老子都会背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老货,老子背的可好?”
大汉说完,整座酒楼便哄笑一片。
王五也大笑起来,这首七夕词谁没听过,还需要这老货提醒?
说书人被骂也不介意,而是笑呵呵的问道:“那你们可知道,这首词是谁人所作?”
此话一出,那个大汉便脸色难看的挠着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