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该还没走远,若晚没有思考,抓起钱包追出去。
跑到大门才发现不对劲,大堂空无一人,只剩几个桌上的酒精锅还在咕噜咕噜煮着。
炒菜馆老板和厨子正在门口,唾沫横飞的和保镖理论。
“店里的客人都被你吓跑了,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您们行行好,挪挪步子成不成?”
两个彪形大汉不为所动,侧头扶住蓝牙耳机,里面说了什么,保镖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老板。
宁愿给钱都不愿意走,若晚额角青筋抽了抽。
这些人,太草木皆兵了吧。
保镖看见若晚,微微欠身:“小姐,现在走吗?”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皮肤很白的男生走出来。”若晚比了一个高度:“大约那么高。”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若晚捏了捏皮质的钱夹,正奇怪着,一道类似闪电的光在眼前一闪而逝,紧接着冲天的巨响声响贯穿耳膜,热浪席卷着裸露在外皮肤,她下意识抱住头。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身经百战的保镖比她反应更快,挡在她面前抵挡了大部分冲击力和玻璃碎渣。
耳边一阵瓮鸣,若晚晃了晃脑袋,耳朵恢复听觉,抬头看见玻璃门窗散落一地,店内一片狼藉。
四周迅速涌来围观的人,比那些人更快的,是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
他们从路边的车子,隔壁的店铺,四处涌出来,格挡在她面前。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煤气漏了吧。”
“王老板别哭了,赶紧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啊。”
路边的人叫嚷着打火警和120,保镖一个个神色紧绷,虚空扶住她往人群外走:“小姐,请跟我们去医院。”
若晚被人挤着往外走,回头看着嘈杂的现场,问为首的人:“怎么会爆炸?”
刚才像是液化罐的闪爆,她的包间接近后厨,按照爆炸的规模,如果她刚才没出来,不可能活下来。
保镖们看起来比她还要后怕,一个个脸色苍白。
若晚抗拒他们的指引,没有坐进车里,反而问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跟着我?”
明面上就两个人跟着她,突然涌出来的起码有三十多个,这也太夸张了,跟在丛朔身边的人都没那么多。
可惜这三十多个人,没一个人回答她。
她不习惯盛气凌人,一时拿这群嘴硬的家伙没办法。
最后,警察将这件事情定性后厨疏漏导致的液化气爆炸,万幸当时店内没人,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若晚被强硬拉去医院检查一番,才被放回家。
她从小都不希望有很多保镖跟着,上学的时候,同学都因为这个不跟她玩。
然而,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都逃脱不了同样的命运。
若晚感受到,自从林蔡蔡在办公室发表那一番言论之后,像是达成某种共识,更多人开始远离她。
毕竟谁都讨厌关系户。
若晚这几天情绪的低落,连神经大条的丛奕都发现了。
这天,他把她拉到一边,拽了拽她的发梢:“小妞,最近心情不好啊,怎么你那个小男朋友不见,伤心上了?”
若晚有气无力地挥开他的手,“滚蛋。”
以丛奕的性格,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恐怕要去把办公室砸了,可是她的同事也没有做错什么。
丛奕双手环胸,嘴角向下:“切,要不是我妈让我问,谁稀罕管你。”
若晚抬眼:“乔姨问的吗?”
丛奕横了她一眼:“那不然呢,她问我,是不是最近若心羽在,你不开心了,我这不就来关心你了吗。”
若心羽在丛家适应的很快,非常快,天天缠着乔玉莲,就差没开口叫婆婆了。
家里本来就有个两个天天吵架的小孩,又来一个,丛清宴烦得出去钓了好几天鱼。
说到这,若晚耷拉着脑袋:“乔姨开心就行,星期一的时候朔哥亲自送她去上学,那一整天乔姨心情都好,你别跟她说我不开心了。”
丛奕琢磨着不对劲:“不对啊,我那天喝酒回来,看见若心羽在路口打车呢,背着个包晒得龇牙咧嘴的,她没说啊,又打肿脸充胖子呢吧,这人嘴里没一句真话。”
若晚忍不住勾唇:“真的假的?”
丛奕拍了拍她的肩膀,“终于笑了,多大点事,你不喜欢的嫂子绝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