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现在还喜欢喝这个,”邬浩搓了搓后颈,又从兜里掏出那被踩坏的竹蜻蜓:“这个我回去给你修修。”
若晚拧开瓶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男孩正低头摆弄着断了一半的竹蜻蜓,头都没抬。“我看你大学上课的经常喝啊,这饮料还只有南区的超市有,你每次还骑自行车专门去买,后来我劝北区的老板进了这个饮料,我还买了好几箱捧场,全被我那群室友嚯嚯完了。”
若晚盯着男孩修剪干净的发髻片刻出神。
b大校园主干道两边种着两排法国梧桐,那时候她和邬浩其实不是很熟。
那时候他和齐衡在一起,对男生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只一起做过几次小组作业,邬浩的联系方式躺在手机里四年也没发过消息。
若晚往丛朔那边看了一眼,男人正撑着头看她,即使隔着三十米,那双瞳孔里的促狭还是格外明显,仿佛在嘲笑她的后知后觉。
若晚没去喝那瓶水蜜桃饮料,随手扔给胖子,转头接着干活。
即使是冬天,也架不住这么晒。
胖子看着女孩组里唯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张白皙的小脸现在晒得通红,不由得心生怜惜,接过她手里的电脑:“你去树荫歇一会吧,我来对。”
若晚脸晒得火辣辣的疼,道了声谢谢,正要往树荫走,看见老朱跑步姿势如刘翔跨栏般的一阶阶往下跑。
“你们看到丛总了吗,我上个厕所的功夫,杨助理问我要人,电话也打不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表示没看到。
胖子嗫嚅着唇,说出了众人不敢宣之于口的可能:“不会在哪摔下去了吧,这么大个活人总不能不接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