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晚捂着脖子,欠身,后背被丛朔拍了两下,撑着他的腿,全部吐在西裤上。
有的还是嚼过的。
若晚抬起头,眼角泛着水光,慢慢咬住下嘴唇,“对不起啊朔哥...”
“....”
丛朔深吸一口气,仔细掰开她的嘴检查了一遍,确认她能呼吸,才抽了几张纸巾擦裤子。
“还能把自己噎死,你是有本事。”
“各位老板好,这是本店赠送的酒,祝各位春宵一刻值千金!财源广进!”领班谄媚地搓着手,操着浓厚的y县地方口音。
服务员戴着白手套倒酒,红色的液体顺着垒起杯子,如瀑布一样顺流而下。
隔着一段距离,若晚都能闻到一股劣质的玫瑰香精味。
她有点不解,转眼一瞧,一男一女正举着和交杯酒。
“小姐,我们这是鸳鸯酒。”服务员递给她一杯。
若晚往后缩了缩,没去接。
丛朔面前自然也摆了一杯。
包间里除了刚刚被退休威胁的老领导面如菜色,其余的有女伴的纷纷和女伴喝着交杯酒,其他人在旁边拍手叫好。
这些人嗓门也大,叫的人心烦气躁,恨不能把屋顶掀翻。
若晚蹙了蹙眉,用食指关节抵住鼻子。
丛朔的手臂放在她肩膀上,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淡淡对那些人开口:“这么开心?”
他的声音不大,但那些人耳朵眼睛都观察着大老板,立马收敛了些安静下来。
丛朔从果盘里拿了个橘子,在空中抛了抛:“朱经理,我收购安然不久,不知道转接的时候,账面干不干净。”
朱玉应声:“账单后续回去还要核对,年后肯定能给您个结果。”
丛朔看向身边的女孩,“你看过吗?”
若晚提到这就有了精神:“看过!”
“那你说吧。”
若晚看了看在场的几人:“贪的还挺多,后续肯定是要弄清楚的,证监会也不是傻子,糊弄不过去。”
那几人顿时面色涨红,一人压着嗓子:“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账本交给你们还没半天,你怎么知道?”
老朱咳嗽了一声,拼命给若晚使眼色,示意她赶紧闭嘴。
若晚回头见丛朔一直在笑,没有追究的意思。
女孩好看的眉毛皱起,“你是不是故意的?”
丛朔玩着她的发丝,事不关己道:“我可没让你说的那么直接。”
“我以为你要处理这些人,我就说了....”
“那怎么办,我还得留着他们管理安然,你现在直接把他们贪污戳破了,人生气走了,我找谁去管种地的,又赔了一笔买卖。”
若晚立马严肃的皱起眉:“那怎么办?那些股东会不会不满意?”
丛朔对着面前的酒挑眉:“赔罪喽,不然要亏好多钱。”
若晚丝毫没有犹豫,拿起面前的杯子,站起身对着那群人说:“是我说错话了,我敬你们一杯,希望各位别放在心上。”
酒杯刚碰到唇边,就被人夺去。
丛朔一口饮尽,空酒杯向下倒了倒:“我的人,我替她给大家赔罪。”
杯子被他随手扔在地上,应声而碎。
那些人互相对视,皆在对方眼里看见“安然农业基地下面是不是有石油”的疑问。
不然解释不通啊。
“难喝死了。”丛朔伏在女孩耳边说悄悄话,又叹了口气:“可是不得不喝。”
“对不起,又给你闯祸了。”
若晚心里涩得不行。
她又让丛朔给人低头了,就像和让他和股东说软话一样,丛朔在外面都别人捧着,这么骄傲的人又因为她低微做小,一股心疼的感觉涌上心间,愈演愈烈。
丛朔看着女孩恨不得低到胸口的头,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以后除了我的话,别人的话可千万别信。”
“为什么?”
“怕你被人骗的只剩裤衩子。”
“....”
奇奇怪怪的交杯酒喝完,几个人搂着女伴,着急要回去。
若晚半眯着眼,头一磕一磕,几次闭上眼睛,又惊醒。
丛朔看了时间,点头:“散了吧。”
若晚往组里的车走,被丛朔拽着衣领掉了个头。
“我不坐你的车。”她拽着后领上的手,挣扎无果,瞥见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