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渊双手抄在驼色大衣里,一直淡淡的看着,置之度外。
其他几人反倒觉得没劲,骑车先走了。
“怎么,屁都不敢放一个, 女人借我玩玩?”那男生对蒋明渊挑眉。
回给他的依旧只有恬淡无欲,只是那眼神,看得他没来由觉得后脊阴风阵阵。
“妈的,没劲。”他踩着踏板要走,自行车怎么都踩不动,一回头,看见一拧着眉的脸。
“妈的,小屁孩给老子滚蛋!”
若晚双手拉着那人的坐垫后沿,身体后倾,两只腿充当脚刹,斜四十五度站在地上,一张脸涨得通红:“谁是小屁孩,姐姐我大学毕业了!”
这种像被人拎着尾巴的窘态,进不得退不得,身后的兄弟们的目光,更是让他面上无光,恼羞成怒。
“你给他道歉!”女孩指着不远处被冒犯的男人,板着副脸,努力使自己凶一些,打着颤的腿肚子还是暴露了她的虚张声势。
回复她的是男生一脚横踢。
若晚急忙后撤,踢是没踢到,一个屁股墩结结实实的,一声闷响。
再抬眼,人已经没影了。
“擦擦眼泪。”一双青筋若现的手出现在她面前。
她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男人,一时忘记接手帕。
从这个角度看,蒋深仿若描了一层金边,目光如古井般深幽。
这视线让若晚压力倍增,恍惚觉得,这个人好像这才正眼看她。
她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他往前走,一边擦眼泪一边挽回尊严。
“其实我一点也不害怕,只是容易哭,我泪腺比较发达,哈哈。”
“嗯。”
“那个,其实你不用在意,他们是嫉妒你,你长得帅,看起来又有钱,确实是很招人嫉妒。”
“不是因为我奇怪吗?”男人淡淡反问。
若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颈,侧头仰望着他。
其实有点怪,但不是外观的奇怪。
这人明明看起来儒雅清隽,接近起来又觉得冷漠疏离,好像永远触碰不到他的内心。
男人如有所感的侧头看向他:“他们都说我很奇怪,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有点奇怪。”若晚冲着他狡黠一笑,“怪神秘的,我感觉你这么优秀,其实你压根也不为自己的缺陷苦恼吧。”
他好像也不屑于拄拐杖或者坐轮椅,来掩盖不良于行的事实。
不像别的残疾人那样产生抵触的情绪。
若晚甚至被自己想法吓了一大跳,蒋深居然算是残疾人,对啊,他是残疾人,但之前从未给她这种感觉。
他就和正常人一样啊。
“是吗?”男人勾起唇角,就像是顺着她的心理活动反问,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能猜透自己的内心活动。
蒋深忽地伸出手:“手机。”
几秒后,修长的手指在贴满可爱贴纸的手机上按了几下,还给她。
“之前的手机号作废了,这是我现在的手机号, 我还有事。”
“那我就不打扰你啦。”若晚笑吟吟的接过,顺着他的话说道。
女孩如获至宝,对她挥挥手,朝着放方向跑回去。
安琳娜从一边的树林里慢悠悠走上前,抱臂看着女孩马尾甩得跟螺旋桨一样的背影。
“你又多管了一桩闲事。”
“你该关心你该做的事。”
安琳娜露出手腕,藏着暗器的镯子沾着点点血迹,冲他甜甜一笑。
“我已经把他脚筋挑断了,他以后也是跛子喽。”
蒋明渊冷眼看着她:“模仿的不像。”
安琳娜嗤笑一声,挑眉:“是,我是不如丛朔的妹妹可爱,那么请问你还留着她干什么。”
蒋明渊将女孩用过的手帕丢在草丛里,头都没抬。
“在z国杀死一个人,不像你挑断一根跟腱那么简单,我可不想在海关被扣下。”
“所以你要接近她?”安琳娜直勾勾的注视着他的眼眸,声音沉了下来。
“渊,你最好一直这么清醒。”
林简和若晚铩羽而归。
双双躺在三十平出租屋里的沙发里,仰望发霉掉皮的天花板。
“简简,你这是哪租的房子。”
“这里离电视台近,又便宜,别废话,你爱住不住。”
“住!”若晚鲤鱼打挺站起身。
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