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几乎是本能的抬起头,陡然看见靠近的瞳孔,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天空炸开烟花,酒吧里倒计时结束后爆发的庆贺,甚至是积雪的消融,这些声音像是摩擦着着玻璃纸传入耳膜,鼓动着心跳。
新的一年了。
丛朔直起身,擦了擦她的嘴角,“我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他完成了那个无聊的大冒险。
“晚晚,我可能忘记告诉你了。”
若晚僵硬地抬起头,看向面前志得意满的男人。
“要和你结婚这事,我没想来假的。”
失眠到第二天早上,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家的,她好像拔腿就跑,又好像是呆愣在原地。
因为太紧张,记忆都变得不真实。
房门被人敲响,若晚缩进被子里。
“晚晚,马上迟到了,快点起来打扮。”
乔姨的声音,她打开门,第一时间先是看看隔壁的房门。
“你哥很早就出去了。”乔玉莲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又问她:“怎么今天脸色那么差,实在不行我和那人说一下,改天再约。”
“我去!”若晚转身回房,打开衣柜埋进去找衣服,“我现在马上就换衣服,我去的。”
她换了一个喜庆的红裙子,将刘海撩上去,难得画了个妆,眼影眼线腮红一个不落。
更快,她就发现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对面坐的不是别人,而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
邬浩把菜单推到她面前:“你点吧。”
“世界好小啊。”若晚干笑着接过菜单:“早知道我就不穿那么紧身的裙子,难受死了。”
她伸出脚:“我还穿了个有跟的靴子,想让自己高一点,结果一路上崴脚三次。”
“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看的,”邬浩憋笑,“很成熟。”
成熟?是在说她老吗?若晚刚想对他的新剪的头发奉还一句揶揄,眼前的画面又是一阵晃荡。
她看到邬浩面色骤然一变,站起来扶她,也感受到身体不受控制向侧边倒过去。
“若晚!若晚!”
急切的声音将她唤回,再次恢复清醒的时候,她正靠在椅背上,邬浩蹲在她身边表情急切。
若晚拍了拍脑袋,掐了一把大腿才完全回神,转而问邬浩:“我刚刚...”
“你刚刚突然瞳孔涣散,吓死我,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们现在去医院!”
他说着要去拿她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