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若弘业,小时候对若晚很不错。
当年也是反对汤媚把女儿送到丛家,可惜是个耙耳朵,还是听了汤媚的。
只是,他会专程开车去看她。
男子汉大丈夫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掉两滴眼泪,叫她在人家家里乖乖的,过几年接她回去。
后来日子久了,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表情也越来越平静。
若晚十二岁那年,是他最后一次来,草草说了两句,说要接若心羽放学,便走了。
一转眼,再见面,两人都相对无言。
若晚桌子的一边坐下,若弘业看了她良久,点点头,感叹道:“是大姑娘了。”
若晚笑着应和,心里有几分涩。
汤媚冷哼一声:“可不长大了吗,翅膀硬的很。”
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听多了,已经不放心上。
汤媚见她一脸麻木的样子,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
“我和你说话,到底在丛家都给我干了什么好事,怎么被赶出来了,闹得那么难看。”
“好了好了,孩子这么多年第一次回来。”若弘业打着圆场,“现在还是想想补救的措施。”
这倒是令她意外。
若晚问:“之前不是一直想我回来吗,怎么现在又恨不得把我塞回去。”
汤媚冷笑:“你一个人遭殃就算了,还要牵连我们,你妹妹嫁过去都抬不起头!”
若晚没什么表情。
冷油浇热火,汤媚一腔怒气没处发,“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去求也好,死皮赖脸也好,一定让人家原谅你。”
若弘业轻咳一声,话委婉很多,但还是一个意思,“明天你跟爸爸去一趟丛氏,去给丛朔和几个老总鞠躬道歉,态度好一点。”
若晚放下筷子:“我不去。”
若弘业微微皱眉,“小晚,懂点事,别让妹妹难做。”
懂事?
若晚听了想笑,“你们就没想问问我过得怎么样,年在哪过的吗?”
若心羽努努嘴:“在哪里过不都一样吗,过年而已,一个人过又死不了。”
“好了,你怎么和姐姐说话的。”若弘业颇有威严的制止。
若心羽悻悻闭嘴,他又道:“小晚,妹妹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放心上。”
吃完饭,若晚说护照到期了,需要户口本,若弘业没有多问,带她走进书房。
若弘业把户口本递给她,在她要出书房的时候突然叫住她。
“晚晚,你怪爸爸吗?”
若晚身体一颤,停下步子。
“这些年是我们对不住你,我知道你过得也难。”
若晚突然有股冲动,想要抓着他问。
问他为什么再也没来丛家看过她,知不知道她会老时间坐在门口台阶上,等着爸爸的车出现,知不知道她那时候很想家。
话都到嘴边了,又听他说,“心羽是我们没教好,她性子顽劣,以后,还需要你这个当姐姐的照顾一下。”
若晚攥紧了护照,苦笑一声,还好没问出口。
绕了一大圈,还是为了小女儿。
她没有说话,径直走出大门。
“等一下,”若心羽吹上外套跑过来,“姐姐,我送送你。”
电梯的金属门像一面镜子,两人并肩等着电梯上来。
若晚抬头就看见若心羽正趣味盎然地看着她。
对视上,她开口,依旧是娇蛮的口吻。
“因为你的事,我都被丛朔迁怒了,你必须帮我一个忙。”
不等若晚回答,她直接说:“丛朔已经很久没回丛家,他是不是在外面养别的女人了?”
听到这话,若晚抬头深深看她一眼。
“你是以什么身份问的?”
若心羽哂笑:“姐姐,你忘记了我是丛朔亲口承认过的女人吗,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住进丛家的,我当然有资格问。”
“我已经前男友彻底断干净了,你说的对,”她伸出手,五根手慢慢攥紧,“我要把握住自己的幸福,丛朔有钱有颜,能给我最好的生活。”
若晚沉默不语。
若心羽舒了口气。
“不过也没关系,像丛朔这种身份地位的,是不可能从一而终忠贞不渝的,外面花花世界,漂亮的,清纯的,性感的,会玩的,人人都爱慕他巴结他,没人男人能抵得住诱惑,只要不太过火,我可以当看不到。”
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