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晚把衣服放进行李里,开年复工,安然基地那边后续还要跟进。
“这次去几天?”丛朔站在她身后,一脸不满。
若晚合上箱子,抬头:“说来说去我还是在给你打工,你是老板你问我几天。”
丛朔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腿:“过来。”
怎么感觉跟叫小狗似的,若晚慢腾腾的走过去坐着,看见他拿出一份文件。
“签了,以后我给你打工。”
若晚凑到桌前,看见股份转让合同,心里一惊。
“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过,公司给你一半。”
若晚拿起文件翻看。“可是这是你名下全部股份,是不是写错了?”
搁平常,这么大数额财产的转移收购,那都是好几轮谈判,谈好几个月。
律师怎么会连数额都写错。
丛朔扶着她的腰,拇指刚好陷进腰窝,慢慢摩挲:“没写错,我的就是你的,不如全部给你。”
若晚疑惑:“为什么突然好好的要给我这个?”
“钱都在你手里还不好,我要是你赶紧签字去公证。”
若晚失笑,他该不会是以为前几天查他手机,是因为没安全感。
单纯好奇罢了。
她问:“那丛奕呢?”
“他有自己的股份。”
“合着他什么都不用干就有分红,我到时候还要帮你干活,那我不要了。”
若晚把文件丢回桌上,要从丛朔腿上溜走,又被拦腰拽回来。
“他混吃等死,你也混吃等死?”
“我就是不要,我不想要你的东西。”
丛朔皱眉,若晚知道他误会了,急忙改口:“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掺杂太多金钱。”
这话听着顺耳,丛朔勉为其难放开她,“我送你机场,顺便和你们朱经理说一声,压缩行程,一个星期内回来。”
这是把他们当生产队的驴吗。
她火急火燎穿上鞋:“我们统一坐车去机场,我走路去公司就几分钟,再见。”
门砰一声关上,跑得跟屁股着火似的,生怕他跟上。
她一走,屋里霎时静下来。
丛朔坐在客厅,眼前只有猫晃来晃去,心里空荡荡,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看来还得跟姓朱的经理说一下,三天就得让人回来。
若晚一路拖着箱子,在肺跑出来之前,掐点赶到公司楼下。
远远看见商务车停在门口,一圈人坐在路边。
“怎么不走啊?”若晚撑着膝盖喘气,问胖子。
胖子对斜对面努努嘴。
老朱站在斜对面五米外讲电话。
挂了电话,她转身宣布:“a市那边雷暴,航班取消。”
“真的假的,”胖子高兴的太过明显,顶着老朱谴责的目光,又一脸痛心疾首:“哦呦,那我真是太伤心了,一天不工作,浑身都刺挠。”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
不压榨完员工最后一丝价值,怎么能叫资本家呢。
就算去不成安然,也得在办公室里坐到下班时间。
若晚抬眼看了时间,打算回去给丛朔一个惊喜。
胖子一脸促狭地看着若晚,“老实交代,是不是谈恋爱了。”
邬浩默默分出视线,看过来。
“你怎么知道?”
“你眼珠子都快长钟上去了,怎么,下班有约?”
若晚点点头:“算是吧。”
“算是吧?”胖子立马滑着椅子到她身边。
“什么叫算是吧,他哪人啊,认识多久了,我跟你说,你这种长得漂亮兜里有两个子的姑娘,最容易被人骗财骗色,你小心点。”
若晚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嗯....s市本地的,认识挺久了,应该不会骗财。”
骗色的话,他算的上劣迹斑斑。
邬浩继续低头敲着电脑,没说话。
胖子叹了口气,椅子滑回去的路上,拍了拍邬浩的肩,“下班喝酒去。”
·
若晚哼哧哼哧拉着行李箱又走回来。
对着电梯的反光,忍不住傻乐,想着一会儿要怎么给丛朔一个惊喜。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自家己门虚掩着。
丛朔走的时候没关门吗?
屋内还有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