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客......着实是个好名字。”
沈轻羽立在雕花镂窗前,面上稍笑,赞许的垂了垂首。
“过誉过誉,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江问客一身简素蓝衫,神色明朗。
“鄙人姓沈,名为轻羽。”
“原来是沈公子啊。”
江问客托着青色下巴,自沈轻羽身上来回扫过几眼,末了又问道。
“看沈公子这般气度不凡,想必也是修仙之人没错,不知沈公子出自沈国哪个宗门?”
沈轻羽生起一丝戒心,抬了抬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派罢了,不值得一提。
不若江公子出身沈国七大宗门之一的卯洲器宗,真是令人羡慕。”
“嘿嘿,那是。”
江问客窃笑几声,一脸骄傲自得。
沈轻羽这时探问,“江公子昨夜现身在阴鬼的作案之地,莫非也是在追查白鬼教?”
“正是!”
江问客双拳握紧,面色变得愤懑。
曜黑长弓挎在他的肩膀上,有幽光在箭弦流转蜿蜒。
“在下出生在靖城,本是靖城生人,听闻故里逢难,如何能无动于衷。待我逮到那叫枕命星君的混贼,定要他一番好看!”
午间炽光自敞开的纸窗斜斜倾落到沈轻羽身上。
他眯起凤眸,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不知江公子调查白鬼教有多长时日了?”
“嗯......容我算算,自器宗回到靖城.......”
江问客朝上转着眸,掰了掰手指头。
“一,二,三......算起来有十五日了。”
“原来如此......不知对于白鬼教,江公子都知晓些什么呢。”
沈轻羽眸光盈盈的看着江问客,问的很是诚恳。
“唉。”
他又稍自轻叹,眼帘低垂故作可怜状,“我受师尊之命,前来靖城查清此祸乱,好还靖城百姓一个公道。
但奈何白鬼教甚有手段,鄙人不才,若是这般继往,恐最后会空手而归,被师傅责罚,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闻了沈轻羽这话,江问客瞧了瞧沈轻羽略显单薄的身子骨,怜惜应道。
“啧啧,让沈公子这般弱不禁风的小辈前来对付白鬼教,你师尊属实有些为难人。”
“只是,我也帮不了沈公子。说来也惭愧,昨夜在下是第一次在靖城撞见白鬼教行凶。对于那个异教,我也知之寥寥,想必不会比沈公子多出什么。”
“是吗!”
沈轻羽低了低首,“扑哧”一声嗤笑,眸子里含着一丝戏谑,悠哉悠哉的转过身去。
果然,没能从他嘴里问出关于枕命星君的一些头绪。
对于江问客,沈轻羽原来也未报多大希冀。
“对了,不知昨夜那只女鬼如何了?”
回想起她的恐怖样貌,江问客后知后觉,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立在窗边白裳飘扬,沈轻侧过乌首漫不经心对江问客道,“她呀,自毁鬼丹,死了。”
“死得甚好,大快人心!白鬼教的教徒都罪不可赦,只是不知靖城有多少百姓是被她掳走的,如今又身在何处……”
像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江问客狐疑的看向沈轻羽,“咦,沈公子,恕在下直言,你一个看不出多少修为的小修士,是如何能将那只女鬼逼到自毁鬼丹的地步的?
在下跻身融合境第九重,已将箭术修炼得炉火纯青,才能与她势均力敌,沈公子,你……?”
江问客语气轻蔑,斜着眼看向沈轻羽。
好一个势均力敌,就凭你,根本就不是那只阴鬼的对手。堪堪一个融合境第九重,大抵连我一招都接不下,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
沈轻羽在心里腹诽。
但还是不显山露水的回道,“运气好,略施小计而已。”
说完,沈轻羽瞧见江问客直直的盯着自己,几息过后扬了扬手,“罢了罢了,总之那女鬼死了便好。”
随之,江问客再次朝沈轻羽作揖道,“总而言之,多谢沈公子昨夜搭救之恩,在下还有要事去办,就不多加叨扰沈公子了,后会有期。”
话罢,江问客便离开了沈轻羽所在的栈间。
沈轻羽没再说什么,任由他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夜里,剑宗那四人一如之前那般,各自镇守在靖城的一方。
这几日,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