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们先走。”宋志武挑眉,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眼,这时候嘟囔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真是有损他的英明形象!
等他们走后,宋志武才关上店铺,送许雪音往张家走去。
而此时的张家,早已鸡飞狗跳。
几个钟头前,张召财当街被宋志武打了一顿,等他模糊睁开眼,不仅没看见许雪音,自己还正躺在大街上,身上也是血骨淋当的。
他恢复意识,便是先捂着伤口往家走。
早上和许雪音吵架的事,还在脑子里转悠,宋家姐弟打了他一顿的事,也记忆犹新,气得张召财心肝都疼了,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到家门口。
张父正在院子里听收音机里播放的新闻,闭着眼躺在藤椅上,没听见张召财回来的动静,倒是张母在院子外的石凳上坐着摘菜,眼见着门口走进来一个浑身衣服血骨淋当的人,瞧着正是儿子张召财,顿时脸色都白了,手上的葱倏地松开落在地上。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儿子!”
张母急忙走过来,拉着张召财上下打量。
“儿子,谁打了你?哪个兔崽子敢惹你!看老娘不扒了他的皮!”
张召财疼得浑身骨头都开裂了似的,在张母的搀扶下,才咬着牙小心地坐在石凳上,提起这身伤,顿时一拳头打在石桌上,气急败坏道:“还不是宋家那两姐弟,我这身伤,都是拜那个宋志武所赐!”
“宋志武是谁?”张母不解地看了眼张召财,又回头问这会已经蹙眉坐起来的张父,“老头子,你听说过咱们儿子最近和谁不对付?”
张父蹙眉道:“没有啊。”
张召财愤怒地发火道:“爹娘,这次不是我惹事,都是许雪音这婆娘惹得宋家姐弟找我麻烦。我不过在供销社门口,教训了这婆娘几句,这婆娘那耍得好的宋玲花,也是个瓜婆娘,就指使她弟弟宋志武把我打了一顿。”
“你们看我这身的伤。”
张母气得咬牙切齿,“好啊,这个媳妇,我看她就是不顺眼,没想到敢找人打你,她人现在在哪?”
张召财黑着脸道:“我这晕了一整天了,这会才醒过来,那婆娘早就跑没影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张母愤怒道:“这种媳妇,离婚!赶紧离婚!生不出来儿子的屁股,跟个男人没什么区别,还不晓得尊敬丈夫,教唆外人打自己丈夫,这像话吗?我们老张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丧德的媳妇啊!真是丢人现眼啊!”
张父闻言更是大发雷霆,“什么?那乡下女人敢教唆人把你打成这样!”
张召财冷哼道:“我这身伤还有假?”
张父愤怒道:“这媳妇迟早要坏我们张家的名声,赶紧送走!”又指着张召财冷哼道:“我看你这就是活该!”
“娘,你听爹怎么说我呢!”张召财气地偏过头道。
张母瞪了眼张父,“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说他做什么。”说完,便急忙走进屋子里,取出了纱布剪刀出来,给张召财包扎。
张父板着脸道:“当初,给你说的王家那丫头,你不同意,娶了这么个丧门星回来,你这不是自食恶果是什么?我看你就是活该!”
“那许雪音一看就是个骚狐狸,肚子里没安什么好心,要不是看我们家是城里人,你以为她看得上你这模样?”
张召财闻言不乐意了,大咧咧道:“我模样怎么了?我长得挺好看的啊。以前念书的时候,我可是老大,屁股后头跟着一串一串的!校长见了我,都得喊声大哥!”
张父挑眉,“得了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张召财撇嘴道:“嘿,我撒泡尿照出来的,不还是有您老的几分模样吗!”
张母年轻时做过卫生院的护士,包扎什么,还不在话下,可这身的伤口,还是包扎了将近一个钟头。
张母包扎好了,砰得把剪刀往篮子里一甩,“这个许雪音,真是太不像话了!打了你跑了就没事了?她想得美!我这就去报警,看把不把她给关进局子!”
“算了,娘!都是一家人。”张召财却道。
张母皱眉道:“儿子,你怎么回事?她都让人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忍着!儿子,我和你说,我们不要这种女人了,娘再给你找一个!”
“你是儿子,没事!她是个女人,这离了婚,那可就是千夫所指了,估计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这也是她活该,咎由自取!”
张母冷笑地回屋放回篮子,才走出来,刚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