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管家沉声道:“我家老爷的本家侄孙都已进入府中,你是何人,胆敢冒充我家老爷侄孙,败坏我家老爷名声?”
薛文林一愣:“我是薛文林啊,前几日同家父一同拜访过范公的!”
范管家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前几日拜访的薛家人!怎么,有事?”
“你们这榜单是不是搞反了?我是不是其实是榜首?”薛文林问道。
范管家面露威严:“胡闹,范府的榜单怎可能搞反,榜首为裴修言!”
薛文林尤不相信,不依不饶的嚷嚷:“怎么可能,上次范公可是说了,我的文章很好,我怎么可能会是最后一名!一定是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搞错了,我要见范公!我要见范公!”
范管家面露不悦:“我家老爷何曾说过你的文章好了!
你与我家老爷只是远房亲戚,八竿子都打不着,上次冒昧登门拜访,老爷看在亲戚的份上,没将你们拦在门外。
老爷看了你的文章,不好太过打击你,只说尚可,本以为你有自知之明,能听懂老爷的弦外之音。
谁曾想,你非但没有自知之明,还假借我家老爷侄孙的名义,到处欺凌别人!”
范管家的一番话,彻底将薛文林打入地狱,再无翻身的可能。
薛文林软软的瘫在地上,面色苍白,凄惨无比
然而,顾乔一点也不同情他。
这样的人,活该。
陈俊才和赵启玉不能放任薛文林瘫坐在范府门口,让众人围观。
现在薛文林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人,回头他们定没有好果子吃。
两人你推我,我推你,最终陈俊才败下阵来,上前一步,走到薛文林跟前:“文林兄,不过是范府学堂的入学考试,落榜便落榜,我们又不是没地方去了。
我们都考中了秀才,你还是院试案首,我们可以去县学,等以后我们考中举人、考中进士,害怕不能让裴修言好看吗?”
陈俊才的劝说起了作用,薛文林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人。
薛文林连忙起身,整理好衣衫,打开折扇,遮着脸准备离开。
顾乔见薛文林要走,连忙上前,她还没有落井下石呢,他怎么能走。
顾乔信步走到薛文林跟前:“愿赌服输,不知道薛榜首,还记得咱们之间的赌约吗?”
薛文林恼怒,这乡下丫头真是可恨:“什么赌约,我不过是与裴兄开了个玩笑而已!裴兄不会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吧?”
顾乔哂笑:“开玩笑?我家修言跟你可不是能开玩笑的关系!再说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薛文林怒目看向裴修言:“裴修言,你就任你这个乡下媳妇胡作非为吗?”
裴修言一直跟在顾乔身后,听到薛文林的话,很是生气。
薛文林一口一个乡下媳妇,语气中颇含不屑。
他媳妇就是出身乡下,那又怎样?
他也不过是个乡下小子,跟他媳妇正好一对。
再说了,他媳妇虽然出身乡下,可是很厉害的好不好!
轮得到薛文林来看不起吗!
裴修言本不是喜欢与人计较的人,可今天,他还就想要让薛文林下跪磕头了。
“我媳妇说的难道有错吗?我们本来就不是能开玩笑的关系,这也不是玩笑,而是赌约,书肆老板便是见证人!这么多围观的人也都知道我们的赌约。
你若是输不起,大大方方说一句,你薛文林就是个输不起的人,那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薛文林见裴修言和顾乔油盐不进,咬牙切齿的威胁道:“裴修言,你不会以为自己进了范府学堂,便一步登天了吧!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再不依不饶,我一定让你好看!”
顾乔一笑:“行啊,我等着!不过,今天,还请你履行赌约!”
薛文林见说不通,便想耍赖:“我偏不,你能奈我何?”
薛文林手一挥,便有十几个家丁一哄而上,将顾乔团团围住。
知道顾乔武力值不低,薛文林怕到时候裴修言输不起,想耍赖,所以提前带了不少人来。
没想到如今却不是为了逼裴修言履行赌约,而是保护自己能不履行赌约。
不管如何,倒也是用上了,薛文林松了一口气。
谁知,他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不过一盏茶功夫,十几个家丁便被顾乔打的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薛文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