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指使我,真的没人指使我,我就是想讹银子,要五十两,是因为我贪得无厌!”妇人连连否认。
顾乔淡淡一笑:“先别急着否认啊!我完全不认识你们,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男人已经病了两个月的吗?”
那妇人顿时就停止了否认,愣愣的看着顾乔。
是啊,她怎么知道她男人病了这么久的呢?
“你……你怎么知道的?”
顾乔开口:“我是个大夫,他这状况,即便不把脉,我一眼也能看出。”
妇人明显不信,她不相信顾乔一个小姑娘,竟然会医术,定是正好不知道从哪里听别人说过。
她男人病了这么久,也是到处求医过的,不是什么秘密。
“你一个小孩子,能会医术?骗谁呢,定是什么时候听别人说的!”
“我姓顾,常在济安堂出诊,你可以打听!”顾乔言之凿凿。
那妇人听了眼睛一亮:“你姓顾?”
而那个被抬过来之后就一直躺着,闭着眼睛没起来过的男人,一听到顾乔的话,瞬间坐起,目光灼热的看着顾乔:“你是济安堂的顾神医?救醒范老爷的顾神医?”
镇东头当大官回来的范家老爷昏迷不醒,德济堂和济安堂的老大夫都束手无策,从天而降一个小女孩,几针就救醒了范老爷。
那小女孩小小年纪,却貌若天仙,一看就像是观音菩萨座下的童女。
后来,这小女孩被济安堂的东家请过来坐诊,不管什么病症,都能药到病除。
济安堂的东家都尊称她顾小神医。
这件事传遍了整个泰和镇。
有人说,这顾小神医师从山里不出世的神医,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能活死人生白骨。
也有人说,其实那顾小神医根本就不是小神医,而是老神医,不过是医术高明,有返老还童之术,所以才看上去如同稚童,实则已经一百多岁了。
泰和镇的老百姓都比较相信后一种说法。
毕竟没有几十年的积累,就算是师从神医,也不可能有这样高深的医术。
所以大家言语中对顾神医都有一股莫名的尊崇,只称顾神医,而不敢称呼顾小神医。
这上吐下泻的男人,也曾去济安堂求医过。
可惜顾神医行踪飘忽不定,他去了几次都没能遇到。
而别的大夫对他的病束手无策,药喝了不少,却始终不起效果。
那男人同他媳妇目光灼灼的盯着顾乔,顾乔颔首:“神医不敢当,确实姓顾,也为范公救治过!”
那两人一听,瞬间泣涕俱下:“神医,神医,您救救我男人啊,求您了!我们给您磕头了,您救了我男人,就是我全家的恩人,我们给您立长生牌!”
两人完全没想到,几次上门求诊都不曾遇到的顾神医,居然在县衙的公堂上遇到。
真是菩萨保佑,他们家有救了。
顾乔开口:“救你可以!”
两人连忙磕头:“多谢顾神医,多谢顾神医!”
顾乔一手背后:“听我把话说完,救你可以,但是……”
目光在公堂门口逡巡一圈,顾乔接着说道:“你得告诉我,到底是你想讹银子才诬告我,还是有人指使你们来陷害我!”
那两人这才想到,他们还在公堂之上。
而顾神医此刻,是他们的被告。
两人心中一紧,他们怎么如此糊涂,居然诬告顾神医。
那妇人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毫不手软:“是有人指使的,顾神医,顾神医,是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不知道诬陷的是顾神医您啊!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乔微抬眼眸:“所以,如果不是我,你们就可以随意诬陷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以后再也不敢做坏事了,只要顾神医治好了我男人,我们以后一定积德行善!”
顾乔道:“那你倒是说说,是何人指使的你!”
妇人转头看向公堂门口,目光定在王小姐的丫鬟身上。
钱衙役挨完打,已经重新进入公堂,此刻正捂着屁股,艰难的站在那里。
王员外朝他使了个眼色,前衙役顿时伤疤没好就忘了痛,走到那妇人跟前:“无知蠢妇,那丫头不过是西周村裴家买回去冲喜的傻子,她能会什么医术!不要被她骗了!”
那妇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前衙役:“你才无知!”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