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言四书五经及释义全部都能倒背如流了,基础课程都不需要上了,无需在书院浪费一整天时间。
下午回去,他可以给裴修义和“顾甜甜”扫扫盲。
最重要的是,可以多跟他媳妇待在一起。
看着裴修言离开的背影,其他学子们全部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而周之秦则眼神阴翳,心中想着:不过就是考了个榜首,居然如此高傲,一天只上半天课。不过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早点回去也好,正好赶上我送给你的惊喜,希望你能喜欢。
而范豫章,看着被顾乔接走的裴修言的背影,泪往心里流。
他已经第一百零一次后悔,为啥要搞这个学堂呢?
他还得苦逼的留下来继续讲课。
难受,想哭!
顾乔对于周之秦和范豫章的想法一无所知,只埋头赶路。
裴家人埋头赶路的时候,沈宁月的父母终于得到了通知,赶到了范府。
整个范府,空无一人。
沈父沈母在后院找到沈宁月的时候,沈宁月已经快两日滴米未进、滴水未沾了。
整个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由于浑身无力加上时不时袭来一阵剧痛,沈宁月只能躺在床上。
是以,排泄问题也只能就床解决。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即便是亲生的,沈父沈母也觉得那个房间犹如地狱,无法踏足一步,只能掩着鼻子站在门口,将小丫鬟赶紧去伺候沈宁月。
而沈父沈母的随身下人则去烧水,好让沈宁月清洗一番。
小丫鬟胆战心惊的进去伺候沈宁月,气味再难闻,小丫鬟面上也不敢有任何表情。
沈宁月四肢无力,只能用眼神剜小丫鬟,同时嘴上咒骂不停。
“你个没用的东西,这么点路程,居然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你个贱胚子,是不是想害死本小姐吗?走之前不知道给本小姐弄点吃的喝的吗?”
“我外祖父定然不知道没人照看我,你走之前,就不知道知会我外祖父一声,让他派人来照顾我吗?你说要你有何用,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
沈宁月一声声谩骂,小丫鬟吓得直哆嗦。
她知道,只要小姐恢复了力气,自己肯定跑不了一顿打。
要是……要是小姐能永远瘫痪在床就好了。
即便伺候一个瘫痪在床的人会更累,但是小丫鬟心甘情愿。
小丫鬟心中暗暗祈祷,手上动作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就怕一个不小心出了错,让沈宁月心里再记上一笔。
直到沈宁月彻底清洗干净,换了衣物,移了房间,沈父沈母才踏入房间。
沈宁月与父母抱头痛哭。
“爹啊,娘啊!我好想你们啊,你们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我儿啊,你受苦了啊!”
“爹啊,娘啊!”
“月儿啊!”
……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沈宁月向父母诉说着自己遭受的一切。
说着说着,沈宁月的肚子突然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沈母回头看向下人:“你们都是死人吗?都杵在这里做什么?小姐饿了不知道吗?”
下人们吓得立刻退出房间。
范府空无一人,烧点水洗澡没问题,吃的却是一点也无。
范管家是个称职的好管家,一点食物也不会浪费,通通运去了山庄。
下人们只能匆匆出府买吃的。
吃了东西,沈宁月觉得自己的力气恢复了几分,也没了抱头痛哭的情绪。
沈母让从府城随行的五个老大夫一一上前为沈宁月诊脉。
五个须发全白的老大夫,陆续上前,诊脉半天,只觉这沈小姐脉象极其奇特。
他们能诊出,这沈小姐应是又吃了那改变脉象的药物,导致人看上去像大病一场。
可又有些不一样。
这样的药物,断断不会让人浑身无力,也不会让人全身剧痛。
这沈小姐,又整什么幺蛾子哦!
这些老大夫,又不是第一次为沈宁月诊断了。
沈宁月老是喜欢给自己或者别人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造成奇奇怪怪的情况。
他们也算是有经验了。
可这一次,与以往每一次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