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恶名在外。”
“可这些,都是那些顽固的老头们传出来的,一点都不能相信的!”
“妹妹你要是不信,我说几件事给你听听,你来评评理。”
陆禾拉着顾乔的手,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皇上都明文规定了,当朝官员,不允许狎妓,有一个文官,表面斯文,背地里龌龊,偷偷去狎妓,被我知道了,我就把他抓到了我们西厂大牢。”
“这狗东西倒好,非倒打一耙,说我是坑害文官的奸吝。”
“还有一个官员,强抢了一个姑娘做小妾,被我知道了,我就将他抓到了大牢,他不相信我是因为一个姑娘抓他,非觉得我是因为政见不合,打压他!”
“还有一个官员,皇上宠爱贵妃,这怎么了?皇上万人之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不是他想宠幸谁,就宠幸谁,跟这些个官员有什么关系,可这些官员真是吃饱了撑的,非要上书弹劾贵妃!”
“那我作为皇上贵妃的奴才,当然要替他们分忧啊,就将这人抓紧了大牢,于是那些文官又开始骂我!说我媚上!”
“我呸,我不媚上,难道媚下吗?皇上那是天子,我是他的奴才,我当然替他着想啊!”
……
吧啦吧啦!
顾乔的手被她死死抓住,抽都抽不回来。
而陆禾就像压抑的久了,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一说起来就没个停。
说了半晌,不知道是口渴了,还是终于发泄完了,陆禾终于停了下来,一脸期盼的看着顾乔。
“妹妹,现在你再评评理,我还是奸臣贼子吗?”
顾乔……
顾乔被迫停了这半天,算是听明白了。
这厂督其实也没主动迫害过谁,就是吧,谁要栽在她的手里,她手段粗暴了点。
得罪的吧,大多都是文臣。
文臣嘴皮子多利索啊,引经据典的,能将人骂的怀疑人生。
这厂督其实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倒也不是真的十恶不赦。
传说,范公因为看不过陆禾的行为,才与皇上争执,继而一怒之下,辞官回乡。
现在看来,顾乔倒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她都能看得出来,这陆禾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范公阅人无数,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所以,范公辞官,定然不可能是因为陆禾。
陆禾顶多是个借口。
顾乔看向陆禾,有点头疼。
“我一个乡间丫头,哪里懂这些,厂督就不要为难我了。”
陆禾也不是真的要顾乔评理,只是想一吐为快。
现在说完了,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又开始拉着顾乔撒娇。
顾乔有点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这陆禾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残害忠良之辈。
所以,终于点头了。
陆禾顿时无比开心,这丫头松口帮她了,不是因为威慑,而是因为接受她。
“要怎么弄?”陆禾问。
顾乔进屋拿了纸和笔,将需要的东西一一写上,交给陆禾。
陆禾将院门打开一条缝,将纸递出去:“将纸上的东西买来,最快的速度。”
侍卫接过纸一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及一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
满头疑惑,厂督怎么突然要买这些?
可也不敢问啊,只能带着满腹疑惑,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递完纸,这个神秘小院的门再次被关上。
接下来又是等待。
顾乔想到了最初的问题:“不知道厂督怎么来了我们西周村?要找谁?”
“妹妹无需这么客气,我难得遇到投缘的人,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呃不行,哥哥……也不大对,算了,你还是叫我厂督吧!”陆禾纠结道。
“我来有正事,你认识顾乔吗?”陆禾问。
顾乔一愣,找她的?
“你找顾乔什么事?”顾乔试探着问道。
“好事!”陆禾回答。
“我就是!”既然是好事,顾乔也就没必要隐瞒了。
“你就是顾乔?”陆禾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置信的看着顾乔。
“对啊!”顾乔淡定点头。
“你都嫁人了?”陆禾再次问道。
“是的,其实我已经十五岁了!”顾乔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