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甜甜”就这样留在了范豫章的山庄。
五天后,永安县的新县令顺利上岗。
顾乔终于见到了范豫章传说中的孙子,范景承。
范景承一上任,先处理了西周村村民补偿事宜,又特意拜见了顾乔,向顾乔请教了农桑方面的事情。
范景承从不仗着范豫章的势欺压别人,所以只简单的自我介绍。
顾乔也不会无故提到范豫章。
是以,两人第一次会面,是在西周村的裴家院子。
两人不知道,曾经,有一位老人,极力撮合他们成为夫妻。
范景承年纪虽轻,却踏实不浮躁,不为功名,一心只为百姓。
顾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农业方面的知识都告诉了范景承。
同时承诺,这一季培育出了新的高产稻种,也会全部贡献给县里。
作为奖励,范景承免了裴家的税赋。
虽然,对于如今的裴家来说,一点税赋完全不算什么,但是范景承也算是诚意十足了。
离开了裴家,范景承紧接着就马不停蹄的走访永安县各个村镇,了解整体情况。
五天时间又一晃而过。
这期间,陆禾明面上的事情都办完了,可丝毫没有要走的征兆,每日里都在永安县周边游山玩水。
还去了两次西周村,也光顾了顾乔的烤鸭摊。
两次去西周村,时间基本都是踩着饭点,自然而然也就在裴家留了饭。
倒是一次都没去过范豫章的山庄。
陆禾本就跟范豫章不对付,自然不会自讨苦吃,送上门去看他的一张臭脸,听他的碎碎念。
顾乔心中万分庆幸,事先将“顾甜甜”送走了。
否则,这踩着饭点过来,想躲都没法躲。
范豫章病了十天,也该病愈了。
痊愈是永远不可以痊愈了,在小皇子的身份见光之前,他都不可能痊愈了。
但是,他需要适时的痊愈一下,将山庄梳理一遍。
这日,范豫章让人招来了新县令范景承。
“来了十日了,也不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不知道我病了吗?”范豫章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孙子,没好气的说道。
范景承看着祖父红光满面的脸,眼观鼻鼻观心,淡定自若:“县衙事务繁多,而祖父并未派人通知父亲和孙儿准备后事,想来病的并不算重!所以我便先处理县里的事务了!”
范豫章本来没毛病,被范景承一句话差点气出毛病来!
范豫章跳起来,准备打死这个不争气还不孝的孙子。
被范五死死拉住,嘴角狂抽。
老爷,老爷,想想你的计划!
范豫章瞬间淡定,缓缓走到范景承跟前,拉起他的手,和蔼可亲的说道:“景承啊,祖父想你啊!你终于来了,祖父太开心了!我决定,明天……算了,明天时间太紧……赶不过来!后天吧,后天举办宴会,庆祝你当上永安县县令!”
范景承额角直跳。
这老爷子,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啊!
赶不过来?
谁赶不过来?
从小打到,祖父对他向来是摔摔打打的,从没有这么和蔼可亲过。
突然这么和颜悦色的,范景承一点也不觉得受宠若惊,只觉得害怕!
“不……不用了吧!”范景承想抽回自己的手。
不就是当个县令么,有什么好庆祝的!
范豫章才不管范景承要不要,他要就行。
紧紧抓住范景承的手,说道:“就这么决定了,范五,去发请帖!”
范五高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丝毫不管范景承这个当事人的意愿。
范景承敢肯定,他就是个工具人。
工具人的想法不重要,利用完他,范豫章连饭都不留,就让范景承回县衙了。
虽然,范景承也没空留下吃饭,他刚刚上任,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可是,自己没空,和祖父不留,那是两码事。
用完就丢,心寒!
范景承委委屈屈离开了山庄。
请帖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填好日子即可。
很快,一大叠请帖从范府山庄飞了出去。
这是范公致仕之后,第二次大规模宴请,本来大家都该喜气洋洋的。
可是如今陆禾在永安县。
大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