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此次策论是学究单独给他布置的功课,所涉及的题目只有学究、清风和他自己知晓,那会儿细细问过了清风,对方只同张妈妈提过。
张妈妈也说了,未再跟任何人说过,所以其他人是绝不知情的。
题目都不晓得,又怎能写得出来文章?
早晨时,清风是在屋里桌上发现的这篇策论,定是有人进过房间。
会是谁呢?
他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即便有时读书到很晚,素来喜静的他,十分享受夜晚的独处,灯下诵读,亦不愿被人打扰,最多也只是在挑灯夜战前让人把茶水点心备好后,便打发他们睡觉去了。
这次真是太奇怪了!齐云灏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有仙人暗中助他?
脑子里一团乱。
......
另一边,
柳诗正雀跃着,
不为旁的,而是她有单独的房间住了!
今儿上午,在张妈妈的调剂下,让她搬到了贴身女使房里。
从前这里住着青函和春晓二人,如今青函走了,春晓前段时间也从前厅退了下来,趁着此次调整,张妈妈让春晓搬回了普通女使房间。
当然,张妈妈这么做也是避免柳诗和春晓同住一屋,毕竟之前春晓曾“算计”过对方,再住一起怕是会生乱子。
这么下来,贴身女使房间只有柳诗一人住了。
以后再也不用躲在灶房苦读了!
柳诗开心的在床上打着滚儿。
而与之心境相反的,是那边的春晓。
……
另一房间里,
“原以为那姓柳的是个安分的,却不想,竟是个人小鬼大的贱种!竟能这么得主子赏识,过去真是小看她了!”
春晓手上整理着床铺,嘴上低声咒骂着。
饶是声音压得低,还是被隔壁窝在床上看书的采星听的一清二楚。
“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吧!”
春晓瞥了眼那边人,丝毫不收敛气焰,“你一个小蹄子,我要说什么轮得到你说教!”
这话让采星十分不快,合上手中书,随手往枕头下一塞,坐起身朝这边人不服气道:“大家都是后院婢女,你又凭什么就这么趾高气昂!”
都被从前厅撵回来了,还这么嚣张!早就看不惯这人了!
春晓高傲的冷哼了声,凭什么?就凭她得大夫人赏识!
“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个花花心肠的!”她本来就瞧不上采星,此时又是怒火中烧,见对方撞了进来,便开始借题发挥,狠狠挖苦。
那边的浮月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两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说什么呢!”采星大喊道。
春晓将手中枕头猛掷在床上,眼一横,“当我看不出来吗!成日里躲在暗处偷偷窥看少爷,一有机会就凑上去露脸,为了啥,不就是想卖弄风骚勾引少爷吗!”
心里压着的愤恨不甘,此刻尽数撒到了对面人身上。
“你别胡说八道!”采星赶紧否认着。
谁人不知大夫人最忌讳这个,若是传到夫人耳朵里,她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哼,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不清楚吗!”春晓咬牙道,随之不屑一瞥,“天天拿着镜子照来照去心里还没个数?就你那平平无奇的姿色还想打公子主意,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你!你简直疯狗乱咬人!”采星怒气冲冲的指着这边人。
“反天了!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再说一句我撕烂你嘴!”春晓恶狠狠的威胁着。
她比对方早进府多年,也是府里资历深厚的女使了,怎么可能叫一个后来者指着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