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长辈,没有那么多的杂役,少了规矩束缚倒是轻松了很多。
房内,读书累了,走到窗前,看着院外石凳上不知捣鼓什么的人,齐云灏静静伫立着。
院里,
柳诗低着头,认真的摆弄着手里的花灯。
大夫人说了,若少爷能金榜题名,整个清晖苑仆人赏赐两倍的月钱。
主家这么大方,她也不吝啬,大大方方拿出几文钱,买了这只花灯祈福用。
要知道,她平日可是从不乱花钱的。
没办法,要是通过了乡试,她也得来京城参考会试,这一路需要的盘缠路费都得提前备下,可每个月的工钱就那么一点,身边也没个亲人惦记接济,租借书、自己日常开销,事事都得靠自己。
尤其那个四少爷,自认识他后,少不得被他连累,每次惹事的是他,可最终陪膀的都是自己,说是两人一起挨训一起受罚,可他到底是府里公子,最多不过罚跪祠堂,而自己,虽说每次有大少爷护着,但大夫人为堵悠悠之口也少不了罚上几个月工钱做做样子。
这不,上个月又因他的缘故,被大夫人罚了三个月工钱,可那小魔王平时甩都甩不掉,一碰上他就没好事,摊上这么个活祖宗,谁知将来还得被罚多少次。
现在的她,依旧是兜比脸干净。
摆弄好手中的花灯,寻了一把椅子,准备踩上去挂到檐下。
“这是什么?”
听到这声,柳诗回头看了眼,又转回头,“这是金盏花灯,我今天出去买菜时听街上人说用这个许愿祈祷最管用了,所以就买了回来。”
“祝祷金榜题名的?”
“对啊”
“若是这些有用,天下文人都不用辛苦读书了。”齐云灏轻笑着。
明白他意思,柳诗也不气馁,“道理是这样,灵不灵验先不说,总是要尽人事。”
我倒是想替你下场去考,可能行吗,柳诗心里嘀咕着。
也只能做做这些了,总好过啥也不干,否则少爷若真中榜了,那赏钱她拿的也不踏实。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笑话你。”齐云灏赶紧解释着。
她的心意他视若珍宝,怎会嘲笑她。
是也无所谓,柳诗心里道,她也不在意,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继续踩上椅子,伸手挂去。
齐云灏帮她扶着椅子,挂好后,还不等搀她,椅子上的人已纵身跳了下来。
“好了”柳诗满意的看着上面的灯,“就在这儿一直挂到科考结束。”
“好”齐云灏也微笑的望着,而后转看向身边人,“这回出来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
齐云灏点着头,“是啊,看你一路上就跟放出笼的兔子一样。”
兔子?
柳诗眼瞳滴溜一转,脑子忽然闪出一个念头:大少爷给的那个兔子玉佩当了应该能值些钱吧,心下琢磨着。
不过......玉这种东西参差不齐,质地有好有坏,到底是主子打赏给下人的,应该不会是什么特别值钱的。
且江州城的当铺好些都是齐家产业,若是被少爷知道了可不好。
“想什么呢?”齐云灏看着若有所思的人问道。
“没什么。”这边人不假思索的回应着。
“对了,新春的那个兔子玉佩喜欢吗?”齐云灏突然问道。
好巧,他居然也提及这个了,柳诗偷笑着,该不会是感应到她想做坏事了吧。
“喜欢,真的跟那只小兔子一模一样,特别可爱。”
“喜欢就好。”见她开心,齐云灏心里也欢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