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弄不好这姑娘十有八九是要进东宫的人了,太子可是储君,日后的天子,他若真对这姑娘有心,谁人敢惦记,咱们还是别淌这趟混水了。”
许阁老没在说什么,似默认夫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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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正房里,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正坐在桌边摆弄着手中插花,秀若芝兰的脸上平静如水,整个人透着清冷宁静。
“娘娘,奴婢听闻,白侧妃得知太子将那株红珊瑚送到了状元府后,气的在屋里又摔又砸。”婢女回禀着。
女子听了面色无悲无喜,手里继续悠闲的摆弄着花枝,“她喜欢红珊瑚,惦记这株珊瑚很久了,明里暗里求太子赏赐给她,结果现在太子送了别人,她心里自是不痛快。”
婢女捂嘴笑着,“凭她是谁?正红色是嫡妻才能用的颜色,那株珊瑚又稀世罕见,这珍品,娘娘贵为太子妃都不曾惦记,她一侧室还想冒受,也是不知轻重。”
太子妃依旧平和淡然,“白侧妃生的美,艳丽多姿又妩媚风情,最得太子宠爱,自是骄纵了些。”
“说白了,就是会勾引人,瞧瞧那股媚劲儿!”婢女不屑着。
看着主子,又不禁惋叹,自家娘娘就是太过端庄,缺少风韵,虽说太子与她也是夫妻相敬,可总是算不上宠。
“这会儿白侧妃可是气疯了,她也有今天!真解气,让她平日那么猖狂!”
说完,又想到什么,小心翼翼道:“娘娘,太子虽没将东西给白侧妃,但也没给…您.....”
太子妃手一顿,而后淡淡一笑,“我与殿下是夫妻,夫妇一体,他的就是我的,无需送来赠去。”
“话是这么说,可那么稀罕的东西给了那个柳女官,这是不是说明了什么,太子是不是对她.....”
明白婢女的话,太子妃也不意外,“是又怎样,他是储君,这东宫的女人只会多不会少,本宫若连这么点容人之量都没有,更别说日后的三宫六院。”
“可太子也过于看重那女人了,奴婢担心万一将来真入了府,得了宠没准儿又是个白侧妃那样嚣张跋扈的。”
太子妃摇了摇头,对婢女的话并不在意,“放心,太子心里有分寸的。”
“太子是中宫嫡子,早早被立为储君,帝后对他寄予厚望,从小以做君王培养,任何事情,他心里都有数,否则白侧妃几次央求为何太子都不把那株珊瑚赐她,还不是见她恃宠而骄,有意压制。”
“我了解太子,宠归宠,但不会没有边界。”
“可殿下已经把东西送给外面那女人了,这还过界?”婢女说道。
太子妃笑了笑,“那是因为对方现在还不是东宫嫔妃,太子无需守着后宅规矩,作为朝廷官员,太子送她再珍贵的礼物也不算出格,但人要是真入府了,妻妾尊卑,殿下绝不会乱。”
“娘娘总是如此,看您这么不争不抢无欲无求,奴婢都替您委屈着急。”婢女心疼着。
“本宫有什么可急的。”太子妃神色悠然,看着侍弄好的花瓶,“不管殿下有多少女人,我都是正宫,怎么,你还怕太子废了我不成?”
奴婢低头不语。
“太子妃和皇后之位,事关国本,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废的。本宫家世显赫,膝下有子,太子亦不是昏君,许会宠妾,但不会灭妻,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就像现在的东宫府邸,不管太子宠哪个,可从未怠慢过本宫,那白侧妃再骄纵亦不敢明着挑衅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