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缓了缓气,一路跑回来,有点小累。
气息大概平复下来后,她走进房间,脚下还穿着高跟鞋。
她站定到封御年面前,眯了眯冷眸,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微微弯腰凑近他。
封御年墨黑的眸子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他抬眸跟她对视。
笙歌察觉到他的变化,拧紧眉。
仅仅是离开了十多分钟,他整个人的状态突然好了很多。
他在这个时间里干了什么?
因为凑得很近,笙歌敏锐的从他的身上嗅到一丝腥味,像是血?
而且他苍白的唇内却有一圈深红,怪怪的。
笙歌鼻尖凑近他唇边,轻轻闻了闻,果然有股血腥味。
封御年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猛地屏住呼吸,因为她挺翘的鼻尖,都快挨到他的唇上了。
如果他现在趁机亲上去的话……
emmmm……
大概会被打死。
他正在胡思乱想,笙歌的脸逐渐远离。
她直起腰,轻轻睨着他,严肃发问,“你身上有血的味道,你吐过血?”
这是试探,也是质问。
屋内光线昏暗,两人四目相对。
封御年神情不变,眼神指了指旁边的垃圾桶,“没有吐血,是刚刚给后背上过药。”
笙歌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垃圾桶,的确有才拆下来的带血绷带。
可仅凭他,伤在后背中心位置,他怎么上药的?
“就这样?”
封御年乖顺点头,“就这样。”
最近他谎话连篇,笙歌根本不信。
她松开了禁锢他下巴的手,迅速解开他腰间皮带的金属卡扣,一把将皮带抽出。
封御年瞳孔一惊,“笙歌?!”
笙歌压根不跟他废话,直接用皮带将他双手缠绕,迅速绑紧。
封御年下意识想挣脱,但他浑身的力气都在刚刚上药的时候,拿去抗痛了。
最后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笙歌干事麻溜,一把将他按趴到床上,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紧紧将他的双手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将他的丝质衬衫粗、暴的掀开。
她就站在床边,用右边的膝盖狠狠抵住他的后腰,不让他乱动。
封御年耳根微红,低哑着嗓子问,“笙歌…你,干什么?”
这姿势,怪怪的……
而且,估计那两个狗东西还没走,还在窗外挂着的。
他治下的威严!!
窗外,似年跟拾年确实还挂着没走,听见动静,他俩悄悄朝里面瞟了一眼。
好家伙!
有朝一日竟然能看到自家boss被……按倒在床,治得服服帖帖,还无力挣脱的样子!
而且还是boss在下哈哈哈。
太爽了!这一趟来得真特么值了!
两人正在啧啧看戏,封御年黑眸敛起,狠狠朝窗外投去一记凌厉的眼刀。
似年拾年瞬间怂了,无奈只能听从命令,顺着窗沿爬到旁边的管道,然后从后门悄悄翻了出去。
……
屋内,笙歌正在认真察看封御年后背的伤。
绷带的确是刚换过的,还隐隐透着血。
但她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又轻轻掀开绷带的边角,打算想看看伤势。
封御年刻意的嘶了声,五官拧紧,“笙歌,痛……”
笙歌手上一顿。
犹豫了几秒,她收回手,“你的绷带谁帮你缠的?我进来的时候,看到鹿十一他们都晕倒在花园里,怎么回事?”
“我自己缠的。”
封御年面不改色,他被强制按趴在床上,只能侧着头继续回答她的问题,“鹿十一他们晕了?我一直在房间,并不知道这件事。”
笙歌冷冷的睨着他,挑眉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