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笙歌舍得拿这个打他。
不仅真打,还打得极狠!
打完又给揉,这种揍几巴掌又给颗甜枣的行为,搞得他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生气又没地儿使。
他更委屈了,眼尾微微泛红。
笙歌严肃着脸,教育:“那也不行!我是拿来让你吓唬的?万一我的心脏承受能力弱,你这波突然凶狠的闯进来吼我,把我吓晕了怎么办?而且,媳妇不是该宠爱呵护的吗?”
纪御霆不说话,她继续,“男人顶天立地,本事应该拿去收拾外面那些坏人,而不是收拾自己的女人,这样的男人最没用了,御哥哥是想做这样的男人?”
纪御霆彻底被她这通大道理给洗脑了,忘了自己由始至终都根本没想过会真的打她。
笙歌的眼底泛着冷光,“你错了没有?”
“错了。”
“那你今晚该不该打?”
“该。”
笙歌重新捉住他的指尖,拾起旁边的戒尺,又连续砸了两下,力道不减。
纪御霆抿紧薄唇,眼睁睁看着狠辣的戒尺砸得他手心泛白,又迅速肿起,染成更深的紫红棱痕。
“这两下手板,打你两次凶巴巴的直呼我的全名,你认不认?”
“认。”
看他态度挺诚恳的,笙歌放下戒尺,“等着,不许起来。”然后起身去了客厅,很快拿了药箱里的消肿药膏回来。
药膏涂在他手心肿胀的伤上,有点刺痛。
纪御霆轻轻嘶气,“要吹一吹……”
笙歌拧眉,小脸凶凶的,“活该!你自己找打的,忍着。”
嘴上虽然这样说,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吹凉气,帮他呼呼饱受摧、残的掌心。
她一边帮他上药,心里还是有点奇怪的,“你今晚怎么突然胆子这么大?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纪御霆想了想,鹿绍元是长辈,又是笙歌敬爱的父亲,他不可能指责鹿绍元的不是。
所以只能……
“是似年,他出的馊主意。”
纪御霆毫不留情的将一口大锅扣到似年这个狗犊子身上,还将似年白天教他说的话,一字不落的汇报给笙歌。
谁知,笙歌听完,并没有要收拾似年的意思,而是若有所思的琢磨了会。
“似年说得挺对,男人不听话,确实得好好管教,不过家法你已经递上来了,至于家规,我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给你制定几条,怎么样?”
纪御霆垂着眸,不说话,内心相当郁闷。
好端端的,坦白个屁,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没得到他的回答,笙歌先是拿纸巾将自己手沾上的药膏擦干净,才用指尖挑起他低垂的下巴,“哑巴了?”
他觉得不怎么样!
但是屈于笙歌拿戒尺动作的淫威之下,他嘴角苦涩,“都听你的。”
笙歌满意了,“行,我想你也坦白得差不多了,那今晚的事就算了。”
纪御霆敏锐的注意到她说的是‘今晚’。
也就是说,前几天的账,她还没开始算??
他喉结轻滚,黑眸局促不安的盯着笙歌那张娇美的小脸。
见他这副样子,笙歌笑得眉眼弯弯,轻柔的抚摸他的脸颊,“御哥哥别怕,趁今晚这个好日子,我有个大大的礼物要送给你,你一定很惊喜!”
纪御霆咽了咽口水。
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
她每次正儿八经给他送礼,准没好事。
上次是封家破产、雇佣合同和023调剂药,这次会是什么?
笙歌迎着他狐疑的目光,起身打开衣柜,拿出一块搓衣板。
“当当当!为了配得上御哥哥的身份,我特意找人独家定制了这款千年金丝楠木搓衣板!木质坚硬,味道清香,保证能给御哥哥的膝盖最贴心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