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他不确定的低唤。
笙歌两根纤细的手指,将他的那件衬衫拎起来,沉声质问:“解释一下?”
纪御霆不懂,“什么?”
“还跟我装?撒谎?”
她转身就去拿床头柜的红木戒尺。
好久没用了,放在手心里掂一掂,竟还有点沉。
纪御霆呼吸一滞,家法都请出来了,他哪儿错了?
顾不得深思,他将擦完头发的毛巾扔到桌上,大步走过去,解开系得太紧的浴巾,光溜溜的跪坐到床上。
冷空气窜过来,凉飕飕的,他自觉有点羞,又拿浴巾盖住身前的风光,俊脸上写满老老实实。
“老婆,我今天一整天都很规矩,真没做错事,更没撒谎,你悠着点,别冤了我。”
笙歌跟着坐上床,盘腿坐在他身前,点了点他的胳膊,示意他伸手。
“我嗅觉正常,没出问题,没有冤了你,你想不起来,那就让疼痛唤醒你的记忆。”
纪御霆疯狂思索着她话里的意思,缓缓伸手。
笙歌那双星眸里,怒意浓烈,右手高高挥起戒尺。
没等砸下来,纪御霆迅速缩回手,“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上有烟味?”
笙歌勾唇冷讽,“看来脑子还是好使的,至少在家法面前是畏惧的,转得最快。”
“……”
纪御霆蹙起眉,有点委屈,“老婆,今天查案心情烦闷,习惯性的点了根烟,但真的一口都没抽,我递给似年了,让他跑到角落去抽的,可能是因为都在一间房,所以身上窜了似年的烟味。”
“老婆你信我,真没撒谎。”
笙歌脸上的严厉,没有松动,敏锐的抓住他话里的漏洞。
“所以烟是你自愿点的,是到最后关头良心发现,怕被我发现,才递给似年的,对不对?”
纪御霆:“……”这就是女人的神级逻辑思维?
他眉头拧得更紧,更委屈了,赌气似的,将双手都递过去。
“是,如果笙笙觉得我错了,那就狠狠罚我吧,最好直接手打废,让我连笔和筷子都握不住,这样明天全国调局的人,都会知道我挨罚。”
笙歌秀眉微挑,用红木戒尺的末端,挑起他冷硬的下颚,“看来你是不知错的,都敢威胁我了?”
得知真相,她本来只是想逗逗他,没想真的狠罚他,谁知道他还来劲了。
纪御霆敛下黑眸里的郁闷情绪,“不敢,老婆说我错了,那就是真错了。”
她忍笑,目光从他俊俏的脸上,移到他被浴巾遮住的身前。
心头腹黑的坏心思渐起,她用戒尺挑起他的浴巾,果断弄走。
“遮什么遮,你全身哪里我没看过?”
纪御霆垂下眼睫,俊脸微烫。
刚洗完澡,全身赤裸,被她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偏偏她睡衣穿得完完整整,有点难为情。
平时天天被他叫嚣吃肉,笙歌难得见他有点羞涩,目光带起挑逗的意味。
她手起尺落。
轻轻啪地一声。
纪御霆的大腿上,印了浮起非常浅的粉印子。
她拿戒尺戳了戳他腿上那道尺印,笑着戏谑问:“什么感觉?爽不爽?”
这个表情,这句话,一看就是没生气了。
纪御霆很上道,“老婆恩赐的,自然是喜欢的。”
笙歌抿嘴笑,将戒尺扔回床头柜上。
见她家法都放下了,纪御霆正要收回伸平的手,笙歌反应极快,迅速将被他脱下来的衬衫拧成结,将他双手手腕快速束缚,一把扑倒。
她欺身而上,眸光里狡黠微闪,如看着不听话的猎物。
一手将他的双手按过头顶,一手掐住他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