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对一张字条,他竟然反应这么大?
笙歌直觉这张字条里的信息不一般,踮起脚尖,将他宽阔的身躯轻轻抱住,温言细语的贴近他耳畔:“是过去的事吗?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你分担一些……”
纪御霆埋头在她柔软芬芳的肩窝中,良久才平复心情,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将往事缓缓说出……
笙歌安静的将故事听完,理智分析道:
“这人死得的确可惜。只是……余祥既然身葬火海,绝无生还可能,怎么会一手策划毒奶粉案?何况他就算侥幸生还,也不该恨上你,做出这样报复豪门的事。”
纪御霆眼眸深邃,眸中滔天巨浪尚未平息,又不得不想起曾经没有理清的旧案。
当年,发生过一起命案,他和余祥嫌疑最重,最后惩处令下来,余祥被处罚开除军籍,他四处求情,才让余祥减轻处罚,改为记了大过。
却不知为何,余祥在之后对他心生嫌隙,处处针对,再后来,两人就渐行渐远了,直到火灾的发生……
现在想来,会不会是这桩命案另有隐情?
“老公,有没有另一种可能,这笔记是有人刻意模仿,蓄意报复,借机栽赃后逃脱?”
笙歌越想越觉得这种的可能性巨大。
“不如我们顺着这个思路查下去,一定有收获,余祥已经死了,竟然还有人拿他做文章,这种做法实在丑陋。”
纪御霆眸光逐渐暗淡。
要说这件事是余祥做的,也不是没可能。
思考许久,他将那件事缓缓道来。
“他本来就凶残,做事毒辣,心中从未有过良知,何况我们之间有旧怨未结清,如果当年的火灾,他没死,还活着,的确有这样的动机。”
笙歌听后沉默不语。
她知道,战友变仇人,如今还下了抓捕令,纪御霆心里肯定不好受……
夜色渐浓,露台上气氛沉闷。
看到笙歌皱着一张小脸苦思冥想,纪御霆轻轻扳过她瘦削的肩膀揽入怀中,温声安慰:
“好了,老婆说的都有道理,你看你,最近为了这件事,在狼窝虎穴中来回奔波,消瘦不少,既然事情有了眉目,剩下的就交给我和国调局,老婆别再受累了,好吗?”
笙歌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紧紧将他抱住,柔软的脸颊,在他的脖颈处轻蹭着。
几秒后……
纪御霆二话不说,大手掌住她的后脑勺。
一低头,狠狠摄住那双芬芳的红唇。
慢慢的,他骨节分明的手,逐渐探进薄毯中。
笙歌轻声嘤咛,身体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纪御霆一把将她抱起,柔软的薄毯被遗弃在地砖上,留下一层月霜。
夜晚美妙。
……
次日,阳光猛烈。
昨夜的温存后,纪御霆一大早就起床去了国调局。
办公室里。
空调徐徐吹送冷风,保持恒温。
办公桌上,资料整齐的堆叠着,纪御霆手上一部平板电脑,手上偶尔敲击键盘,换用不同语言下达着命令。
咚咚两声,阳玖承敲门进来,“御爷,陈老板来了。”
话音刚落,陈开爽朗的笑声便从门外传来,“阳九队啊,一天不见甚是想念啊,继续回来做我的手下怎么样?不得不说,这些天,跟您相处还真是舒服……”
陈开一身枣红色西装,此时精神矍铄,满面笑容走进来,拍拍阳玖承的肩膀。
阳玖承十分不自然的抖掉他的手,木着一张脸回应他,“有规矩框着,自然相处愉快。”
一句话直接提醒他,这不是他所在的地盘,来见国调局老大,绝对要守这儿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