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和李清明定睛一看,发现眼前的邓稼大愿果真如那郑南北所说。
门口的灯笼已换做白色,没有半分喜气,怨种隔着门便能听到一阵悲痛之声,显然是有亲故去,所以才会如此。
三人愈发迷惑,便叩门等待。
过了一会儿一个门仆推开,见三人穿着官服,顿时便有些许不快,却也不敢当着面辱骂三人:
“几位官老爷,若是有事,还请明日再来吧,今天着实不便……”
楚云猛然抽刀,插在那门上,吓得门徒浑身一颤:
“官差办事还轮得到你说不便?你以为你是谁?”
“让你家老爷出来说话!”
看到楚云面色冰冷,那门仆自然不敢多言,连忙进去通报主人。
抽回刀来,楚云也不看两人,如今他们的时间本就紧迫,能用一秒就是一秒,他不喜欢拖着。
不得不说,他这举动当真是立竿见影,没过一会儿一个穿着锦衣玉袍的富态老儿连忙开门,脸上便是恭敬之色:
“先前下人怠慢,还请三位多多恕罪!”
这邓佳佳中只是一个有钱的商贾, 没什么背景,自然不敢和楚云三人翻脸,但也多少有些怒色。
楚云选择性的无视了这些,跨入门槛便顺带问道:
“我未曾听说邓员外家中有过逝者,还是说你是在给没入门的女婿作丧?”
走进门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尤其是跪在棺材前的老妇,想必就是邓家小姐的母亲,哭得分外伤心。
楚云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事儿,邓员外的脸瞬间拉了下来,神情之中的悲痛没有丝毫作假:
“屋漏偏逢连夜雨,刘捕头有所不知,我这般并非是为了常公子,而是为了我家那可怜的闺女!”
听到这话三人表情一变,楚云更是连忙问道:
“邓小姐出事了?”
邓员外不知这三人为什么对自家女儿如此重视,但也不敢不作答:
“是,今日早上,看到小姐躺在床上,已经,已经……”
“郎中大夫说是服毒自杀,来时已然没救了!”
“我那可怜的女儿,竟傻愣愣的和那个痴情汉殉情去了!”
自家闺女就这么没了,邓员外,自是悲痛欲绝,而楚云三人对了对账,便觉得这事愈发诡异起来。
“服毒……当时看那常公子的模样,是不是也像是中了毒
郑南北刚说完这一句,楚云便几步上前,朝着那庭中的棺材就走了过去。
见到他这般,邓员外顿时慌了神:
“刘捕头,刘捕头你这是要作甚!”
见楚云当场就要把棺材掀开,那邓员外终于绷不住了,一声怒吼,便让家仆将楚云拦住:
“人死为安,我女儿如今已经落得这般悲惨下场,刘捕头怎的还要辱杀她!”
“几位若是再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楚云看着眼前这阵仗,猛的两拳下去。
稍稍收力,便将眼前的两个家仆打的口吐鲜血,直直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下一秒,不等众人反应,他一把推开一旁阻拦的邓夫人,就将邓家小姐的棺材掀开,果真见到一个清秀姑娘,紧闭双眼,而那皮肤之上,也是丝毫不出意外的透着一股诡异的青紫。
“女儿!”
见这楚云如此蛮横,邓员外。一时间觉得又怒又惧,一屁股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哪怕是郑南北和李清明,也觉得楚云这般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
只是还不等他们开口之时,楚云便已经开口:
“和常公子的死状,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听到他这一句话,众人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
“我女儿,和那常公子的死状相同?”
邓员外愣了愣神,看到楚云点头,小老头一下子都忘记了方才楚云所做的不雅之举,显得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那,那刘捕头的意思是……”
“你女儿之死,不是急症,乃是凶杀。”
楚云冷然:
“邓员外,搞清楚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既是查案,这事便没那么简单,若你还想搞清楚真相……”
“让我们去看看你女儿的闺房。”
“这……”
若是换做之前,邓员外定然不会同意这种失礼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