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对圣上的良苦用心,只不知圣上能否体会。”柳寔叹息。
契太后目光盈盈闪闪:“圣上能否体会,丞相又是否能体会?”
言罢,用谢尖轻轻碰了一下柳寔的靴尖。
柳寔眼底有抹挣扎,却便要立即起身,殊不知契太后比他更快。
她站起来用脚踩住了柳寔的长襟,往前走半步,竟将柳寔囿于座椅与她之间。
“太,太后。”柳寔脸色乍青乍白,覆在座椅把手的手不自觉握紧。
淡淡的龙涎香味袭来,柳寔仿佛全身毛发都要竖起。
契太后轻轻一笑:“元真可为哀家按一下太阳穴?先皇在时,元真便常替先皇揉按。彼时哀家便想,若有一日,也能得元真伺候,便不枉来这世上一遭了。”
元真是柳寔的字,契太后此时称呼,尽显二人之间的厚。
提到先皇,柳寔为之一震,便即刻将座椅往后一挪,跪拜低伏在地:“微臣早已不懂揉按之技,若太后不适,还请太后宣太医为好。”
“丞相依然,如此,无趣。”契太后悠悠道。